文德皇后(长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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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长孙氏(601年3月15日—636年7月28日),小字观音婢 [1]  ,河南洛阳,隋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女,唐朝宰相长孙无忌同母妹,[2]  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后
长孙氏13岁嫁李世民,武德末年,她竭力争取李渊后宫对李世民的支持,玄武门之变当天,她亲自勉慰诸将士[3]  。之后拜太子妃李世民即位后册封为皇后。在后位时,善于借古喻今,匡正李世民为政的失误,并保护忠正得力的大臣[4-5]  。先后为李世民诞下三子四女,即恒山王李承乾、濮恭王李泰、唐高宗李治长乐公主李丽质城阳公主晋阳公主李明达新城公主
贞观十年(636年)六月,长孙氏于36岁在立正殿崩逝,谥号文德皇后,十一月葬于唐昭陵[6]  咸亨五年(674年),加谥号为文德圣皇后。[7]  天宝八载(749年),加尊号为文德顺圣皇后。李世民誉之为“嘉偶”、“良佐”并筑层观望陵怀念。[8] 
尝着有《女则》三十卷,尚有翰墨存世,今均佚。仅存《春游曲》一首。[9-10] 
本    名
长孙氏
别    称
秦国夫人、赵国夫人、秦王妃、长孙皇后、文德皇后
字    号
小字观音婢[1] 
所处时代
唐朝
民族族群
汉族(鲜卑裔)[11] 
出生地
河南洛阳[9] 
出生时间
公元601年3月15日
去世时间
公元636年7月28日
主要作品
女则》,《春游曲》,《史论东汉明德马后》[12] 
主要成就
辅佐唐太宗开创“贞观之治”留下“千古贤后”的美名
谥    号
文德皇后[6] 
追    封
文德顺圣皇后
父    亲
长孙晟[2] 
母    亲
高氏,高劢之女,高士廉妹妹[2] 
兄    弟
无乃,无傲,无宪,无忌,无逸
夫    君
唐太宗(李世民)
儿    子
李承乾,李泰,唐高宗李治
女    儿
李丽质,城阳,李明达,新城

文德皇后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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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将门之女

长孙皇后于隋文帝仁寿元年(601年)出生,洛阳(今河南洛阳)人。长孙氏的父亲长孙晟是右骁卫将军,母亲高氏是北齐乐安王高劢之女。长孙一族因是北魏宗室之长,在孝文帝改革时,赐姓长孙。长孙家族作为皇族宗室,从北魏至隋以来能人辈出,可谓“门传钟鼎,家世山河”。[13]  长孙氏的父亲长孙晟有一箭双雕的美誉[14]  ,且在军事外交上也颇有建树。[14]  长孙晟长期处理隋与突厥的关系,曾使计分化突厥,对突厥分裂有极大贡献。突厥之内,对长孙晟非常敬畏,听闻他的弓声,认为是霹雳,见到他骑马,认为是闪电[15]  因此,长孙晟家得到霹雳堂的称呼。长孙氏就是这样一位出身贵族世家的名将之女。

文德皇后喜结良缘

长孙氏 长孙氏
长孙皇后是长孙晟的幼女,对于这个小女儿的婚事,长孙家族非常上心。伯父长孙炽十分欣赏当时唐国公李渊睿智大气的妻子窦氏。窦氏年幼时曾劝说舅父周武帝宇文邕为了北周大局优待突厥皇后。长孙炽认为窦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必然会教出出色的子女,因此劝说长孙晟为年幼的长孙氏与唐国公家结下姻亲。[16]  然而,在婚约定下后不久,长孙晟于大业五年(609年)去世了,随后长孙兄妹与母亲被同父异母兄斥还舅家。幸运的是,长孙氏的舅父高士廉对待妹妹及其一双儿女非常优厚。[2] 
长孙氏的哥哥长孙无忌李世民是少时好友,高士廉见李世民非常人可比,又知晓长孙氏幼年时的婚约,便在长孙氏父丧期满后,就开始促成此事,将长孙氏许配给他。[17-18]  于是在大业九年(613年),13岁的长孙氏,便在这豆蔻之年与时年十六岁的李世民完婚,从此开始了与李世民互爱互信,相知相伴的一生。婚后,长孙氏曾归宁于永兴里,舅父高士廉的妾室张氏在长孙氏住的房舍外面看见了一匹大马,此马高二丈,鞍勒都在,张氏惊惧,将此事告知高士廉。高士廉请人占卜,显示遇坤之泰,内阳外阴,内健外顺,显示天地之交。占卜之人说“龙是乾的卦象,马是坤的卦象,女子处于尊位,居于中正之位卦象显示,这个女子贵不可言”。[19-20]  高士廉听后心中欢喜,“亲戚知者,异焉”。[21] 
归宁后不久,隋炀帝发动第二次征辽战争。李世民的母亲窦氏随担任督粮官的丈夫李渊出征,在涿郡意外病倒。随军的李世民衣不解带地照顾母亲。可是窦氏仍不幸于大业九年(公元613年)五月过世。[22-23]  次月杨玄感谋反,同谋兵部侍郎斛思政逃亡辽东,与其交好的高士廉被贬外放。[24]  一方是生身母亲,一方是情同慈父的舅父,正在新婚燕尔的小夫妻遭到了极大的打击。二人在逆境中互相安慰,扶持激励彼此,关系越加融洽。
大业十二年(616年),唐国公李渊迁右骁卫将军,同年四月奉诏为太原道安抚大使。[25-26]  次年(617年)皇帝杨广敕李渊为太原留守。[27]  李世民和长孙氏夫妻二人也随父亲就任而居太原。既没有婆婆的指导,也不见妯娌的帮衬,[28-29]  太原留守的次媳,年仅十七岁左右的长孙氏自然而然地承担起唐国公府的当家主妇一职,在公公的信任支持和丈夫的爱护包容下,长孙氏度过了幸福的太原时光。当长孙氏在太原附近出资修建了玄中寺,并于寺中聆听钟声时,李唐家的声望和长孙氏的仁德也随着仁寺钟声传扬,平和的在太原郡百姓心中扎下了根。[30] 

文德皇后武德斡旋

隋末暴政,民怨沸腾,各地反隋势力纷纷揭杆而起,群雄纷争。李家于大业十三年(617年)五月举义旗,很快异军突起,于同年十一月入主长安,先奉代王杨侑为隋帝,改当年年号为义宁。同月二十二日李世民被封为秦国公[31]  次年(618年)三月初九改封赵国公[32]  长孙氏随丈夫李世民先后为秦国夫人和赵国夫人。
义宁二年(618年)五月二十日李渊受禅登基为帝,国号唐,改元武德。六月初七李世民受封秦王[33]  长孙氏亦随之受册为秦王妃。[34]  建唐之初,天下未平,李唐势力范围仍很小。作为主帅,李世民常常出征在外,但期间子女的诞生给夫妻俩带来了不少喜悦。长孙氏在牵挂夫君之余,也尽力为夫君免除后顾之忧。作为秦王妃,长孙氏依旧孝事李渊,深得皇帝公公的认可。李渊以过继早夭嫡子李玄霸为名,将长孙妃亲生儿子李泰直接晋封为卫王、上柱国。[35-37] 
秦王李世民征伐四方,先后讨平了薛举父子、刘武周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于武德四年(621年)受封天策上将,位在王公之上。[38]  此时的秦王李世民身兼数职,威望势力直逼太子李建成,功高震主难免被猜忌。[39]  平定洛阳后,李世民拒绝了奉命前来有非分之请的贵妃等人,秦王部属又多次与后宫亲属产生摩擦。[40-41]  秦府上下对后宫已多有得罪。反之太子齐王与后宫妃嫔时常往来,经常联合在高祖面前谗害李世民。眼见多次在外浴血征战的丈夫与皇帝疏远,又为太子齐王所嫉,秦王妃直接出面缓和矛盾。她常常在宫中出入,孝顺高祖李渊,同后宫妃嫔交往,以弥补丈夫与皇帝的嫌隙,在后宫中为丈夫存留助力。[42-43]  在尚书右仆射萧瑀和太子少保李纲等人的鼎力支持下,高祖李渊最终没忍心对李世民下死手。秦王妃长孙氏等人同心影助为秦府的绝地反击赢得了宝贵的备战时间。[44]  正如历史上无数次的皇权斗争一样,兄弟反目终于决裂。

文德皇后玄武之变

武德二年(619年)末因刘文静事件,高祖已冰封过秦王。只因内外战事不断,唐廷必须仰仗秦王武功,不得
长孙王妃 长孙王妃
不在每次战事吃紧时,一次复一次地启用李世民,而事平之后对战功越发显赫的李世民猜忌更重。[45]  武德末期,皇帝猜忌日重,太子齐王日渐紧逼,李世民的处境更加艰难。在武德七年(624年)六月杨文干事件,秦府与太子齐王两败俱伤之后,双方争斗进入白热化。
同年七月突厥再度寇边,情势危急,太子齐王与多数大臣纷纷赞同迁都,唯独李世民直谏,认为夷狄之患不足为惧,请求出征讨伐突厥。高祖听从了他的请求,但是太子与后宫妃嫔却乘机进谗言诬陷李世民谋掌兵权以篡位。[46]  高祖再起疑心。之后高祖在城南狩猎,太子将一烈性胡马授予秦王妄图摔死秦王,秦王驯马后完好无伤答以“死生有命”,太子借机令后宫妃嫔妄言“天命”诬陷秦王。[47]  高祖大怒,但碍于边境不宁,缺不了李世民这军事奇才,不得不按下此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太子于东宫设宴欲用毒酒加害李世民,不成。[48]  又和齐王策划在昆明池暗杀李世民,并乘机逼宫。幸得率更丞王晊得知阴谋并将此事告知李世民。[49] 
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持续加剧着秦王府与东宫间的矛盾。秦王妃长孙氏没有放弃弥缝。然而面对丈夫及其部署遭遇的不公和打击,长孙氏越发警醒地意识到摆脱困境的紧迫感。此时的秦王妃长孙氏没有退缩,义无反顾地站在丈夫身后,和胞兄长孙无忌及房玄龄等秦王府僚共同给予丈夫毫无保留的支持。武德九年(626年)六月三日,金星再次白天出现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当高祖将傅奕密奏“秦王当拥有天下”告知李世民,[50]  处于生死存亡之际的李世民下定了决心。
六月四日凌晨李世民率领秦王府八百将士在玄武门设伏。通常站在丈夫身后的长孙氏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丈夫身旁,从容勉励将士。将士们无不感激秦王妃的亲自慰勉,因此更奋发无畏。[3]  妻子无所畏惧地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更激励着丈夫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以秦王的完胜而告终。三天后的六月七日李世民被立为皇太子,长孙氏随之成为太子妃,[52]  八月八日李世民登基为帝,并在登基后十三天册封长孙氏为皇后,从此明君贤后,交相辉映。[53-54] 

文德皇后佳偶良佐

长孙皇后喜爱看书籍图传,即便是梳妆打扮时也手不释卷[55]  成为皇后后依然如此。经常与丈夫一起地共执书卷,谈古论今,从容以对,发表独特见解,对丈夫与朝政大有裨益。[56-58]  唐太宗对长孙皇后一向爱重。[59]  登基之后,对长孙家族常常恩遇逾制。
长孙皇后深以盈满为诫,说服胞兄让位,在太宗恩准下,长孙无忌得以闲职高薪退避宰执之位。[60-62]  长孙皇后还利用自身对丈夫的影响力来护慰朝廷贤良,匡正丈夫的过失。[5]  长孙皇后一方面欣赏“庇护”着魏徵那些敢于直言的忠臣,另一方面也在不断地提醒着李世民要行仁政。[63]  她以女性特有的力量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发挥着独特的作用,辅佐皇帝丈夫,使得初唐出现了有利的政治局面。
君明后贤臣直,文治武功,春风和睦,亲切包容。大唐初期迎来了它令后世魂萦梦绕的理想境界“贞观之治”。

文德皇后因病去世

贞观八年(634年),长孙皇后陪同太宗在九成宫避暑期间,身染重疾。皇太子请求大赦并度人入道,为妻子健康忧虑的唐太宗立即应允,但遭到长孙皇后的坚决反对,无奈唐太宗只好请普光寺法师昙藏入宫为妻子祈福,或是天子诚意所致,长孙皇后病情旋及康复。[64-65] 
九年(635年)皇太子李承乾纳妃苏氏,[66]  然而喜悦之后却连接着悲伤,此后接踵而来的生身母亲赵国太夫人的薨逝以及太上皇李渊的驾崩,给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这对夫妻又一次沉重打击。[67]  双重丧期的哀痛,诱发了长孙皇后早年罹患并时常发作的气疾,次年,病势加重,药石皆不见效。
早年,太宗驾幸太原,长孙皇后生病,他曾亲自到石壁寺礼谒禅师,并解众宝名珍,为妻子供养启愿。[68]  于是太宗决定再次求助于佛家。十年四月,李世民下诏修复天下名胜古寺392座为皇后祈福,着名的善寂寺,修定寺便在此列。[69-70]  虽然太宗期待佛家的福祉能够又一次给妻子带来好运,但是,幸运没有再次眷顾。
十年六月(636年),长孙皇后崩逝于太极宫立政殿,终年三十六岁。太宗悲伤不已,遵从皇后遗愿,营山为陵,是为昭陵。[71]  纵观长孙皇后的一生,她与太宗从少年结发,一起互相扶持,走过了二十三载。于情伉俪情深,于政相辅相成。“一与之齐,终身不改。”

文德皇后母仪何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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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训诫诸子

长孙皇后生性简约,不喜欢浪费,所需的东西,够用就可以。[72-73]  对于皇子要求也很严格。她经常训戒诸位皇子,要求他们以谦恭节俭为先。[74]  即便对于自己的亲生子女也不例外。
长孙皇后的长子李承乾,自幼便被立为太子,由他的乳母遂安夫人总管东宫的日常用度。遂安夫人对于太子十分上心,觉得东宫之内器物还不够,于是在长孙皇后面前屡次要求增加费用。长孙皇后虽然爱护儿子,但并不想助长东宫的奢侈之风。她对遂安夫人说:“身为储君,所患者不立而不扬,何患器物之短缺与用度之不足啊!”于是驳回了遂安夫人的请求。[75]  贞观的风气从此处也有所体现。

文德皇后调和直谅

长孙皇后御下平和,从不无故令人有冤。太宗长年行军打仗,脾气难免急躁。后廷之人常因小事触怒太宗。长孙皇后深谙太宗脾性,总能让在气头上的丈夫熄灭雷霆之怒。[76-77] 
有一次唐太宗一匹心爱的骏马突然无病死掉了,唐太宗迁怒于养马的宫人,“将杀之”,长孙皇后并没有直接为宫人求情,而是对丈夫谈起了两人曾经共同读过的一个故事:“过去齐景公因为马死了要杀人,晏子就请求列举养马人的罪过,说:‘你养的马死了,这是你的第一条罪;让国君因马死而杀人,老百姓知道了,必定埋怨我们的国君,这是你的第二条罪;诸侯听到这个消息,必定轻视我们的国家,这是你的第三条罪。’齐景公听后便赦免了养马人的罪。陛下曾经在读书时看到过这件事,难道忘了吗?”唐太宗听了妻子的这番话后自然会意,养马宫人也因此得以免罪。
唐太宗又对房玄龄说:“皇后在各种政务政事上都能启发影响我,对我极其有好处。[78] 
养马人这样的宫人只是皇宫内苑里极其卑微的人物,但长孙皇后仍然以她的仁慈智慧照拂着他们,不因他们地位卑微而轻视他们的安危性命,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宽和明理的女主人,才能使得宫内没有任何冤屈。

文德皇后抑制外戚

唐太宗和长孙皇后情义深重,对于妻子的家族也十分恩宠。长孙无忌与唐太宗为布衣之交,又是皇后胞兄,还是辅佐元勋,李世民视为心腹,让他自由出入皇宫内室,对他的待遇群臣无人堪比。几度想要任命他为尚书右仆射,却遭到长孙皇后的反对,她觉得自己身为皇后,家族的贵宠以极,不愿意家族子弟遍布朝廷。于是再三阻挠丈夫授予哥哥大权,太宗认为长孙无忌才兼文武,没有听从。但长孙皇后异常坚定,在无法说服丈夫的情况下,转而私下命令哥哥让他坚决辞职,拗不过妻子的坚持,李世民只得解除长孙无忌尚书右仆射的官职,但却将他升为从一品地开府仪同三司,让长孙无忌享受高官厚禄但不管事。[79]  长孙皇后这才满意的喜见颜间。[80] 
长孙皇后对外戚之事一直以前代为鉴,临终前仍然不忘嘱托丈夫不要给予她的家族太多。她认为自己的家族有幸结为皇室姻亲已经是很大的荣幸了,但他们并非都是才德出众之人却身居高位,所以很容易遇到危险,想要长久无忧,就不能让他们担任要职,只需要以外戚的身份觐见,就已经是极大的幸事了。[81-83]  长孙皇后对于家族的看法再联系日后之事,足见她的非凡的远见和智慧。

文德皇后赞成帝治

长孙皇后对于丈夫的事业一直以来都是全力支持的,作为皇后,她对于内宫治理上的优秀自不必多提。护俾忠良,赞成帝治更是十分出色。长孙皇后对于太宗是十分了解的,她知道丈夫为君不易,虽然李世民在纳谏方面做的已经是非常出色,但总有疏忽不及的地方,况且善始善终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易事。于是她常常劝说丈夫要始终记得容纳良言。
长孙皇后曾借长乐公主李丽质嫁妆一事谏言,她认为,“韩非谓之说难,东方朔称其不易”忠言逆耳利于行。肩负国家社稷之人最要紧的就是容纳忠言。“纳之则世治,杜之则政乱”。如果太宗能深切了解,那么就是天下之幸。临终之时,仍不忘嘱咐丈夫,要亲信君子,远离小人,容纳忠臣良言,不可听信谗言,停止游猎劳役。[84-85] 
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此之谓也。唐太宗得贤后作配,唐朝有这样敢于谏言,远见卓识的皇后,贞观之治的出现长孙皇后实在助益良多。[86] 

文德皇后奖进忠良

长孙皇后图像 长孙皇后图像
长孙皇后和唐太宗生有不少儿女。太宗对他们都宠爱有加,关爱之心与寻常父亲并无区别。长乐公主李丽质因长孙皇后所生,太宗对她特别钟爱,将她许配给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
贞观五年开始准备嫁妆,唐太宗对众臣说“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今将出降,礼数欲有所加”。大臣纷纷表示“陛下所爱,欲少加之”,于是进言请求双倍于永嘉长公主,太宗欣然同意。然而魏征对此表示反对。因为永嘉公主乃是长乐公主的姑姑。此举逾越了礼制。太宗回宫把此事告诉了长孙皇后。长孙皇后得知此事后感叹魏征能“引礼义抑人主之情”,并对他大加赞赏。特地派人前去赏赐给魏征绢四百匹、钱四百缗,并传口讯说:“听闻你正直,现在见识到了,希望你一直保持,不要改变”。在太宗并未有所表示的时候,长孙皇后直接对魏征加以赏赐,并暗示自己会给予支持,可谓给魏征注入了强心剂。也正是因为有长孙皇后这样的靠山,魏征的正义直谏才会这般顺利。[87-88] 

文德皇后用俾房魏

长孙皇后虽然不主动出面干涉朝政,但她对于贤良却从来看重。唐太宗是一个性情中人,手下谏臣众多,尽
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
管太宗善于调整心态,听取意见,但难免有被冲撞的时候。盛怒之下,也会出现过失。这个时候,身为妻子的长孙皇后就会发挥她的柔性力量,安抚丈夫,护佑贤良
最着名莫过于“朝服进谏”。一次李世民下朝回宫后,十分气愤地对妻子说:“我以后找机会一定要杀了那个乡巴佬!”长孙皇后问道“是谁惹怒了陛下?”,李世民回答说:“魏征经常在朝堂上羞辱我。”长孙皇后面对盛怒中的丈夫。既没有顺水推舟出言煽动,也没有唯唯诺诺,默不敢言。她做了一个奇特的举动,暂时不理会丈夫,退到里间,换上了正式的朝服。然后走到丈夫面前表示祝贺。李世民十分惊奇,询问妻子的用意。长孙皇后则笑着答道:“我听说君主开明则臣下正直,如今魏征正直敢言,是因为陛下的开明,我怎能不祝贺呢!”太宗听了转怒为喜,之后更加重视魏征。[89-90] 
同样受惠于长孙皇后的还有房玄龄,当时房玄龄因过错被遣回家,长孙皇后便对唐太宗说:“玄龄侍奉陛下时间最久,为人小心谨慎,颇有奇谋秘计,他知道的事情从无泄露,如果不是有大的过错,希望陛下不要放弃这么一位大臣”。太宗听了妻子的意见,觉得有理,之后便再次重用了他。[91-93]  详观上面两件事情,长孙皇后对于太宗的影响力自是不用多说。自古国家将兴,必有明君临朝,而又有哲后作配。关雎美后徳,长孙皇后维护中正之臣,实不负关雎之美。

文德皇后鹣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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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生死相随

唐太宗登基后生过一场重病,缠绵床榻累年,长孙皇后悉心照料,昼夜不离左右。唐太宗和长孙皇后自少年结发,共同进退十多年,即使武德末年生死攸关之际都互不离弃。因感念丈夫对自己付出的真心实意,长孙皇后将毒药系在腰间,准备“若有不讳,亦不独生”。[94-95] 
贞观八年(634年),帝后生死相依的情景再度出现。在九成宫的某夜,柴绍突来告变,太宗立刻穿上盔甲,同房就寝的长孙皇后,见丈夫全副武装准备,不顾自己病体虚弱,立即紧跟太宗而出。左右竭力劝说她应以身体为重,然而长孙皇后只顾念着丈夫,不惜自身病情加重,执意随从丈夫,直至此事完结。[96] 
无须誓言表白,多少次危难中的生死相随,增进了李世民与长孙氏在相知相守岁月中的浓情深意。无论夫妻俩身份如何改变,始终不渝。
当太宗面对长孙皇后的遗作,悲痛欲绝,亲口对侍臣说出“我岂不知道皇后之崩是天命而不能割情?只是想到失去贤妻良佐,仍然克制不住悲伤啊”时,太宗和长孙皇后夫妻二人的情深意笃已然昭显。[97] 

文德皇后爱屋及乌

太宗对长孙皇后的宠爱同样惠及到了长孙皇后的亲族身上。太宗对长孙无忌的宠遇众所周知,自太宗登基开始便一再加恩,委以腹心,群臣莫及。[98]  长孙皇后父亲早丧,后来由舅舅高士廉抚养,她与李世民的婚事也
创世西游中的唐太宗与长孙皇后 创世西游中的唐太宗与长孙皇后
是由高士廉促成。因此,太宗一生对于高士廉都非常感激,极其敬重。[99]  贞观二十年(646年)高士廉病重,太宗亲临其家探望,并和他述说生平往事,感慨流涕。[100-101] 
二十一年(647年)高士廉去世,太宗因着“故旧情深,姻戚义重”,不顾自身病体和大臣劝谏执意要去临丧。后来在陪葬诏中太宗又不忘强调“朕爰在弱龄,早敦姻戚,绸缪眷遇,多历年所”可见对高士廉的感念。[102]  类似“地兼贤戚”,“地兼姻戚”“椒掖之亲”的词语在下达给长孙无忌和高士廉的诏书中比比皆是。当然长孙无忌和高士廉除了长孙皇后的原因之外还有自身的才干,可是其他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以后亲”了。
长孙皇后的族子长孙祥,他的父亲长孙安世曾经是王世充部署,但因为长孙皇后的缘故,长孙祥得以在唐廷做官,并最终做到刑部尚书。[103]  长孙敞因受贿被免官后,太宗却因为他是皇后的亲叔叔,常常赏赐给他大量丝绢,不久不仅重新任命还升他宗正卿。[104-105] 
比起私惠后亲,还有更明显的事,贞观初年,长孙皇后的异母哥哥长孙安业(名无宪,字安业)参与谋反,按律当诛,却因为长孙皇后的求情,太宗免除了他的死罪。唐律谋反本十恶之首,最后不仅活命还官拜兵部尚书,封薛国公。[106]  亲兄弟谋反,皇后没有跪着请罪,担心自己被株连,反而以“释憾于兄”这个牵强的理由直接要求太宗网开一面饶恕这位异母兄长,能有如此的自信,可见“恃宠”之言非虚。[107-108] 
长孙皇后临终前之所以要说“妾之本宗,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则为幸矣”。当一个皇后不去忧虑人走茶凉,反而担心皇帝莫要赏赐太多时,必然是因为皇帝已经对自己的家族太好了。
  其实唐太宗对长孙皇后亲族的好也就是和普天下所有爱妻子的丈夫一样,爱她所爱,亲其所亲,身为帝王在自己力所能及又无伤大雅的范围里给予妻子最好的。

文德皇后帝后互动

李世民爱重长孙皇后,尊重她的看法,即使朝政大事也毫不避讳。经常向长孙皇后询问朝中赏罚之事,长孙
唐太宗与长孙皇后 唐太宗与长孙皇后
皇后不想回答时以“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为由拒绝干涉朝政。李世民却一定要和她讨论,再三询问,长孙皇后无奈之下决定不理踩丈夫,以沉默应对,对此李世民对妻子也毫无办法。 [4]  [110-111] 
朝政之外,长孙皇后和唐太宗的相处颇有有闲情逸趣。有一日春景正盛,长孙皇后在内苑游玩,见桃花灿烂,嫩柳抽芽,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便乘兴赋诗,名曰《春游曲》。太宗听闻后,“见而诵之,啧啧称美”。[112-113]  贞观二年,幼子李治诞生,洗儿礼时,长孙皇后赠给幼子一个吉祥之物玉龙子。这本来是李世民于晋阳宫所得,看它“虽广不数寸,而温润精巧,非人间所有”便作为礼物送给了妻子,长孙皇后一直将它放在衣箱里,乘着这次幼子诞育,才又转赠。后来李唐皇帝“以为国瑞,帝帝相传”。[114-115] 
九成宫作为避暑度假佳地,深得唐太宗的青睐。贞观六年,他和长孙皇后一起去九成宫避暑,兴之所至便拉着妻子在九成宫中散步,历览台观。帝后二人走到西城背阴处时,突然发现所处位置的泥土异常湿润。太宗放开妻子,拿起手杖朝地上深础,不多久,便冒出了泉水,帝后二人十分欣喜。太宗特地让魏征撰文,欧阳询书刻《九成宫礼泉铭》,以作纪念。[116] 
太宗与长孙皇后还常常奉养高祖,诚心尽孝。贞观六年十月(632年),太宗和长孙皇后回到京师,侍奉太上皇宴于大安宫。“帝与皇后更献饮膳及服御之物,夜久乃罢”贞观八年三月(632年),高祖在两仪殿摆宴,宴请西突厥使者,因贞观以来,功业极盛,四夷臣服,高祖十分高兴。太宗与长孙皇后互进御膳,又献服御衣物,长孙皇后执栉为高祖理发戴冠,看到高祖发已花白,心中感怀,与太宗皆不禁流泪,如同家人常礼。[117-119] 

文德皇后子以母贵

唐太宗最宠爱的儿女皆为长孙皇后所出或收养。即便最是冰冷客观的史书里,也依然能感受到那一腔由对妻子切切之情演化而来的拳拳父爱。翻开史书,唐太宗对长孙皇后儿女的宠爱比比皆是。
长孙皇后的长子李承乾,性聪敏,太宗“甚爱之”。对于长子太宗夫妇寄予了厚望。[120-121]  在李承乾年幼时就给
长孙皇后、李世民、李泰 长孙皇后、李世民、李泰
他找了侍读,又让魏徳明,孔颖达教授承乾儒家典籍。[122-125]  太宗登基后便立李承乾为太子,十二岁时,太宗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承乾身为储君的政治能力了,下诏令承乾“宜令听讼”,还说“自今以后,诉人惟尚书省有不伏者,於东宫上启,令承乾断决。”[126-127]  后来又为他开设学馆并先后派遣房玄龄魏征等重臣加以辅佐。[128]  李承乾身体不好,太宗舍不得让他多读书,但承乾并不因此放纵,反而在太宗问他治国策略时显示了才能。对此太宗非常高兴,特地对群臣炫耀了一把。[129]  贞观年间李承乾两次生病,太宗先后请道士,高僧入宫为太子祈福,承乾病愈后,又度了三千人出家,为他建造普光寺、西华观,[130-132]  并赦囚徒。[133-136]  长孙皇后去世后李承乾渐渐长大,开始不修徳业,行为叛逆,太宗却依然对他宠爱纵容,直到李承乾谋反事败。[137-138]  然而太宗却不忍心依律将他处死,最终只是将李承乾废黜。在废太子诏中,太宗感叹“况乎冢嫡,宁不钟心”。虽然李承乾的作为伤了唐太宗的心,但在后来重新选立太子时,太宗却仍然念着他的安危,竭力保全。[139] 
长孙皇后的次子李泰,聪敏绝伦,“宠冠诸王”。[140]  太宗登基后改封越王,李泰所获封地多达二十二州,其他同时受封者却只有八州。[141-144]  后又加封其雍州牧,左武侯大将军,余官如故。[145-148]  雍州即长安京几之地。因为太宗宠爱,李泰迟迟没有出阁之藩,连带李泰的儿子也被带入宫中抚养,长孙皇后亲自给其赐名“欣”。[149]  除了王府之外,太宗还将芙蓉园和东都洛阳一个坊及此坊所在之地,一并赐予了李泰。[150-153]  李泰喜好文学,太宗便为他设文学馆。李泰编写《括地志》成,太宗多次赏赐,以至用度超过了太子。[154-155]  因李泰体胖,未免儿子上朝辛苦,太宗特意赐给他小辇。[156]  类似这种私爱不胜枚举。以至史官感叹“其宠异如此”。[156]  后来李泰夺嫡被贬,太宗却仍然认为“朕之爱子,实所钟心”,后来又对大臣表示自己“钟心念泰”只是为了社稷不能不忍痛割爱。[157-158]  没过多久,便又重新进封了李泰。[159] 
长孙皇后的幼子李治,太宗对他十分钟爱。为庆贺李治出生,太宗下令赐天下是日生者粟。[160]  李治封号晋王,为并州都督。之后又加封右武侯大将军。长孙皇后去世时,李治年幼,在母亲的葬礼上,哀慕甚深,太宗见状,对他更是怜爱,[161]  后来便亲自抚养李治,[162-164]  在长孙皇后去世后多年,仍然舍不得他出阁,于是李治一直没有出宫到晋王府居住,一直到被立为太子。[165-167]  虽然住在宫中,但李治在宫外却有一座占一坊之地的王府。
长孙皇后与李治 长孙皇后与李治
贞观十七年(643年),李承乾被废,太宗开始想立李泰,大臣认为要先安置晋王,不然难以保全。李世民听后涕泪交下说“我不能”于是便找来大臣定计立了李治。[169]  李治成为太子后,太宗对他的宠爱丝毫不减,即便李治已经纳妃生子,也不愿和爱子远离。导致大臣多次上书要求太宗让太子回东宫,不要总是留在身边过分溺爱,然而收效甚微。[170-172]  征辽期间,因为李治担心前线战事,太宗为他创飞表奏事,[173]  因为李治担忧太宗打仗不爱惜身体,太宗便不再身先士卒。[174]  一次李治久久没有回信,太宗在终于接到信后非常激动,回信写道“忆奴欲死,“少顷忽得手书,忧惶一时顿解”。[175]  足见爱子之深。
太宗和长孙皇后另有四个女儿,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美丽聪慧,太宗和长孙皇后“并所钟爱”,并在她出嫁时嫁妆逾制。[176]  长乐公主还曾协助长孙无忌等劝说太宗打消了分封功臣的想法。[177]  长乐公主因病去世,太宗非常悲痛,将她葬在了离元宫很近的地方。并打破皇子、妃嫔、公主只设一道石门的制度,设了三道石门,是昭陵已发掘的陪葬墓中仅此一例。[178] 
城阳公主是长孙皇后所生,太宗对她也非常喜爱,将她嫁给了杜如晦的嫡子杜荷,因为尚公主,杜荷得封郡公。后来因参与李承乾谋反案被赐死。[179]  太宗再次为她指婚,由于前段婚姻不顺,太宗特命人婚事占卜,欲破例黄昏行吉礼的婚制而改由白天行吉礼,以期女儿有一段良缘。[180] 
晋阳公主李明达是唐太宗极其喜爱的女儿,长孙皇后去世后太宗“亲加鞠养”。[164]  年仅五岁的晋阳公主开始思念起了母亲。唐太宗外出巡幸都会带上晋阳公主,每次经过妻子生前到过的所游之地,都会告诉女儿,孝顺的晋阳公主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哀哀地痛哭起来。晋阳公主和李治感情亲厚。李治上朝之前,晋阳公主哭着不舍哥哥离开。唐太宗见此情景也泪流满面。晋阳公主常常在太宗发怒时为大臣求情,晋阳宫中常常临摹父亲的飞白体,久而久之写字时便有了太宗的风格。将太宗和晋阳公主的字出示大臣,大家都无法辨别。然而晋阳公主未及出嫁就去世了,太宗万分悲痛,连续一个月没法进食,身形消瘦,大臣见状纷纷进谏,但唐太宗却对来劝勉的臣子叹道:“你们说的那些道理,其实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怎样的悲伤都与事无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悲伤啊。”最后太宗下令用晋阳公主汤沐之资,在公主墓旁修建佛寺,给早夭的女儿追福。[181] 
新城公主,初封衡山公主,打破了名山大川不得作为封号的规定。[182]  公主墓志记载其册封后便“汤沐增赋”,可知新城公主和姐姐晋阳公主一样小小年纪就有了实封。[183]  新城公主先是许婚魏征之子魏叔玉,[184]  后来因事婚约被解除,太宗又在妻子生日那天宣布将女儿许配给皇后的侄子。[185-186]  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太宗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担心耽误女儿的婚事,便开始张罗新城公主出嫁事宜,由于程序繁琐,最终没能来的及,还是留下了遗憾。
除却嫡出儿女,长孙皇后还收养了庶女豫章公主。[187]  因为被长孙皇后收养,太宗对豫章公主的感情也十分不同。豫章公主死后,太宗非常悲伤,长期穿着素服,以至群臣惊恐,纷纷上书劝谏,要求皇帝克制悲伤。[188] 
唐太宗对长孙皇后所生子女的溺爱事迹还有很多,古人云“母爱者子抱”太宗对于长孙皇后子女的宠爱即便在长孙皇后过世后也丝毫不变,反而更加依赖,怜子而思母。男人总会爱他所爱之人生的孩子,这一点,即使帝王明主也不例外。

文德皇后死后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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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视死如生

长孙皇后出殡,李世民“亲临宵载,义追深远”,更亲自为长孙皇后撰写碑文。[189-191]  之后太宗又做了件前所未有之事。他认为仅是在寝宫陵殿安奉皇后并不够,于是命人在元宫外的栈道上修建了宅舍,令宫人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皇后。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唐太宗入葬元宫,唐高宗李治希望继续保留栈道起舍,却被大臣谏止,理由是,按照旧例,“只有寝宫安养供奉之法,而无陵上侍卫之仪”。[192]  可见这种在寝宫陵殿之外再修宅舍对已逝之人供养如生方式,为李世民首创。在李世民心里,长孙皇后永远是活着的。

文德皇后望陵毁观

长孙皇后入葬昭陵后,太宗对她思念无法停止,为了缓解思忆之苦,便在宫中建起了层观,终日眺望妻子的陵墓,还让大臣陪同悼念。一次太宗让魏征陪同,并指着昭陵的方向问魏征是否看清了,魏征装作没看见,太宗顿时着急,问“怎么会没看见,那是昭陵啊!”魏征闻言回答说“以为陛下望的是献陵,原来是昭陵啊!”[193-194]  太宗听后明白魏征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只顾及思念亡妻而忘了父亲。于是便哭着下令拆掉了层观。尽管太宗这样追思妻子的行为是违背礼教传统的,却是一个天子的真情流露。
  在那个以孝为先,“夫不祭妻”的时代里,李世民如此张扬的思妻念妻被人嘲弄讥讽也是理所当然。太宗作为封建帝王,对此礼制不会不知,却还是毫不避讳建层观,望昭陵,甚至还拉着大臣一起怀念。只能是用情太深,情难自己了。层观虽然拆除了,但李世民对爱妻的思念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越发汹涌难以自控,以至于他在一次回诏中,公然向大臣倾诉自己在丧偶之后,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的悲苦情境。[195] 

文德皇后追福建庙

贞观十年(636年),因哀痛妻子逝去,唐太宗搜访道林,度人出家,为长孙皇后祈福。[196] 
贞观十四年,长孙皇后和祖考们(皇祖弘农府君李耳、宣简公李熙、懿王李天赐、太祖景皇帝李虎、世祖元皇帝李昞、高祖大武皇帝李渊六人)同享天子七庙乐[197]  七庙登歌,每室别奏。文德皇后庙乐,奏《光大》之舞 。[198] 
李泰为母亲长孙皇后所造的佛像之一 李泰为母亲长孙皇后所造的佛像之一
贞观十五年(641年),太宗又命高僧道宣为长孙皇后造供养经,此经卷至今尚存。[199] 
同年,长孙皇后的次子李泰在洛阳大兴土木,于龙门山开凿佛窟,为母亲追福。等到佛像即将完工,十月唐太宗亲自前往龙门检验,[200]  看到一切令他满意后,命令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起居郎褚遂良书写,刻发愿文《三龛记》于石碑之上。这就是着名的《伊阙佛龛碑》,立于贞观十五年十一月,是龙门石窟形制最大的摩崖碑刻。[201-203]  碑文中述写了李泰在母亲去世后,思念母亲恩德,于是在龙门造佛像经过。[204]  不可否认李泰此次造像的确有讨好父亲,与长兄李承乾竞争之意,但除此之外,追思母恩也是不必怀疑的。此时长孙皇后已然过逝五年多了,李泰谋嫡时扔抬出母亲来讨好父亲,说明在李世民心中,对妻子一直没有忘怀,足见痴心情长。
贞观十六年(642年),太宗命人在太平观内为长孙皇后造原始天尊像,“二真夹侍,拟香园之妙,写空歌之仪”。以此为爱妻追福。[205] 
李治一直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深深思念,自己也经常回忆起母亲生前的种种慈爱,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决
皇太子李治为母亲长孙皇后所建大慈恩寺 皇太子李治为母亲长孙皇后所建大慈恩寺
定“思报昊天,追崇福业。”[206]  于是在唐太宗的支持下建造了一座宏伟富丽的寺院,起名大慈恩寺以此来纪念母亲。[207-208]  大慈恩寺的规模很大,共有十几个院落(现仅存唐代时的西塔一院,其余早已荡然无存),1897间房屋,云阁禅院,重楼复殿,[209]  十分豪华。[210] 玄奘称其“壮丽轮奂,今古莫俦”。大慈恩寺落成,太宗和太子举行了隆重的入寺仪式。当时“其锦彩轩槛,鱼龙幢戏,凡一千五百余乘,帐盖三百余事”并经,像,舍利等从弘福寺引出,京城僧众执持香华,呗赞随后,文武百官各将侍卫部列陪从,“眩日浮空,震耀都邑”沿路观者数亿万人。[211]  此外特地将玄奘任命为主持。高宗即位之后,玄奘认为大慈恩寺是皇帝为母亲追恩所建,此事应该立碑传扬后世,高宗应允,亲制碑文,此即《慈恩寺碑铭》。[212-213]  碑将至寺,玄奘法师“惭荷圣慈,不敢空然待送,乃率慈恩徒众及京城僧尼,[214]  各营幢盖、宝帐、幡华,[215]  共至芳林门迎”。[216]  终唐一世,大慈恩寺香火鼎盛,是长安城中的佛学名胜之处,无数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足迹。[217]  直到千年后今天,依然矗立。
同年唐太宗令苏方士为长孙皇后造《妙法莲花经》以追福。[218] 
从长孙皇后逝世到唐太宗病逝这十三年间,给长孙皇后的追福活动一直不曾停止。虽然身处皇权中心,但李世民追忆妻子,李治感恩母亲的感情与常人并无二致。高宗登基后继续为母亲追福,并于龙朔三年(663年)立资圣寺于崇仁坊。[219] 

文德皇后同寝同穴

长孙皇后遗言要求薄葬,希望不起坟茔,以山为陵。一向爱重妻子的太宗不仅听从,更下诏将其作为祖制,以传后世。从此开创了唐朝以山为陵的先河。其后太宗命令阎立徳营建昭陵[220]  在长孙皇后去世当年,太宗就开始设想将来与妻子的合葬事宜,决意将来与爱妻同穴而眠。先是于十年十一月(636年),刻六骏雕像于昭陵[221-222]  后又在十一年二月(637年)下达了功臣陪葬诏。[223]  并开始陆续让功臣葬入昭陵。[224-229]  其实在长孙皇后生前,便与太宗同住一个寝宫,正因为如此,柴绍旦夕告变之时,才得以扶疾以从。[96]  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太宗入葬昭陵,在元宫中等待了十三年的长孙皇后终于又一次与丈夫聚首。正所谓“伉俪之道,义期同穴”。长孙皇后和太宗生同寝死同穴,不负夫妻之义,伉俪情深

文德皇后轶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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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通宝甲痕

据《唐会要》记载,武德四年(621年)七月,唐高祖废五铢钱,发行开元通宝,并让欧阳询制词书写制作蜡样。[230]  十七日又在洛,益各州设置钱监,后赐予秦王,齐王,裴寂等铸炉,特许他们自己铸钱。自此,开元通宝一直是唐朝的主流货币。关于开元通宝本身还有一桩趣事。据玄宗时期大臣郑虔所作的《荟粹》记载,一开始,欧阳询呈送蜡样之日,时为秦王妃的长孙皇后拿着蜡样端详,在蜡样上留了一抹指甲痕,不知何故,蜡样不曾重做,这抹掏痕便留在了开元通宝之上[230]  (唐代的《谭宾录》《唐圣运图》也记有此事)。[231-233] 

文德皇后丹羽宝履

履,始自夏,商,周时期,汉代时有歧头履。据《全宋文》所载,长孙皇后身后留下的一双歧头履曾传至宋代,被收入秘库。[234]  此履制作精细绝伦,宋代画家米芾曾奉命为之作画,名曰《唐文德皇后遗履图》。据米芾跋文载,此履是高底形制,履身以丹羽织成,前后镶有金叶,并以云纹作为装饰,履长有一尺,底部向上翘起三寸呈两歧头钩状,中间有两系,履首还缀有二珠,从其形容可知做工精巧,不流于俗。后来传到明代,才子姚叔祥得到此图,十分珍视,不敢亵渎。有人愿出数万钱,只求看上一眼,遭到断然拒绝,姚叔祥说:“文德皇后遗履,岂能随便让观看”。[235-237] 

文德皇后复谥

第一个有独立谥号的皇后是汉武帝皇后卫子夫(后代汉宣帝时期追封的),但第一位从夫谥或夫谥再加一字为本谥是从光武帝皇后阴丽华开始的(儿子汉明帝刘庄时期追封),但直到唐高祖妻子窦氏,所有的皇后都只有单谥而不是复谥,只不过史官为了便于区分,才将她们的谥号和皇帝的谥号合在一起。如唐高祖即位的时候,追谥窦皇后为“穆皇后”,唐高祖死后合上他的谥号即为“太穆皇后”。而长孙皇后却在逝世后直接被唐太宗上了复谥“文德。[238] 
根据春秋礼法,单谥为正,双谥非正,在古人看来,只有当单谥不足以道尽逝者的美好品德时,才会用上复谥。所以复谥极为罕见,纵观贞观十年长孙皇后逝世之前,也就只有刘感这位忠君死节的烈士被唐高祖李渊赐了复谥“忠壮”,除此之外再没有人有过复谥。[239] 
而长孙皇后的“文德”这两个谥号皆为美谥,尤其是“文”这个字。唐人认为“文”是最好的谥号,“为美无以尚也”,就算是在美谥里,也没有哪个谥号能比文还要美好。可见在唐太宗的心目中,只有“德”这个单谥并不足以表现出妻子的美好,只有再加上唐人最为尊崇的“文”这个谥号,才能表现出长孙皇后的盛德。

文德皇后个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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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书法

唐朝皇室历来擅长书法丹青,长孙皇后的儿子李泰与李治亦善书法,只不过李泰工于草书、隶书,李治除了工于草、行、隶书外还与父亲一样,工于飞白体。[240] 
百家讲坛长孙皇后 百家讲坛长孙皇后
李世民亲自抚养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也是写的一手好飞白,临摹父亲的手书甚至周围的人都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迹。[241] 
长乐公主李丽质墓志记载其“(公主)散玉轴于缥帙,悬镜惭明;耀银书于彩笺,春葩掩丽。”翻译成白话文就是:“展开公主所作的画卷,悬挂的明镜就显得黯淡无光;展示公主所写的书法,就连春天的花朵也被掩去丽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长孙皇后的书法墨宝因为年久失传,但看过长孙皇后墨宝的古人,都将其与吴采鸾、胡惠斋张妙净朱淑真管道升等诸位女书法家相提并论,[242-245]  甚至称赞说“皆具有俊才,出其柔翰,俱各精妍”,可见长孙皇后的书法水平亦是不容小觑。[246] 

文德皇后女则

有些人认为女则的内容与后来的《女诫》等倡导三从四德的书籍相同,事实则不然,明朝仁孝皇后徐氏作品,“以教宫壸”的《内训》白底黑字提到:“有所谓《女宪》、《女则》,皆徒有其名耳。”[247] 
所谓《女则》徒有虚名,言下之意就是《女则》名不副实,“女则”不是“女”之“则”。
《旧唐书》很明白地定义了长孙皇后所着《女则》的内容:“撰古妇人善事,勒成十卷,自为之序。”显然长孙皇后的《女则》不是女性的行为规范。
长孙皇后所着的《女则》,至少在永乐年间还存留,只是不符合当时的女性价值观而已。
《女则要录》卷数有十卷、二十卷、[248]  [249-254]  三十卷等多种说法。[255-256] 

文德皇后史论

此文全文已失传,从史书中提到的一段内容来看,评论的是东汉明德皇后马氏不能抑制外戚“贵盛”而开启祸端一事。[248]  [257] 

文德皇后诗作

春游曲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贞观初年,长孙皇后创作了一首活泼浪漫的诗名曰《春游曲[9-10]  ,诗中描写的后宫佳人在桃花芳菲烂漫之际,翩然穿梭于漫天锦绣之中,观蝶聆莺。桃花因偷得她的面色而娇艳,嫩柳因习得她的腰身而身轻。她自负地认为自己的出众风流之名早已远播于世间,又勿须借问。此诗被李世民见而诵之,啧啧称美。[12]  于是此诗被某些迂腐的老学者究斥为“艳诗”。[259]  但这首诗事实上描绘的是一位幸福的女子张扬而自信的画像。

文德皇后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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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父母

父亲:长孙晟,隋朝右骁卫将军。[260] 
母亲:高氏,北齐乐安王、隋扬州刺史高劢之女,高士廉妹妹。[260]  [2] 

文德皇后丈夫

唐太宗李世民。

文德皇后子女

  • 儿子
长子:恒山王李承乾[261] 
次子:濮恭王李泰[262-263] 
幼子:唐高宗李治[264] 
  • 女儿
长乐公主李丽质,嫁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265] 
城阳公主[266]  ,初嫁杜如晦之子杜荷[267]  ,后改嫁薛瓘。[268] 
晋阳公主李明达。[241] 
新城公主,嫁长孙诠。[269] 

文德皇后历代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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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皇后史评

(唐)宋璟:文德皇后奏降中使致谢于征。此则乾坤辅佐之间,绰有余裕。岂若韦庶人父追加王位,擅作酆陵,祸不旋踵,为天下笑。则犯颜逆耳,阿意顺旨,不可同日而言也。
刘昫《旧唐书》赞曰:坤德既轨,彤管有炜。韦、武丧邦,毒侔蛇虺。阴教斯僻,嫔风浸毁。贤哉长孙,母仪何伟。[270] 
周召《双桥随笔》:三代以来,皇后之有贤徳者,唐长孙氏为最。.......其贤徳节节如此,又非宋髙、曹、向、孟诸皇后之所能及。[271] 
真德秀大学衍义》:臣按:文徳长孙后之贤,其行事皆可为后世法。方太宗之怒魏徵也,非后从容开捄,则徵不得免矣!其为君徳之累可胜计耶?一言而全直臣於将死之际,立太宗於无过之地,虽古之贤后何以逾此?吁可仰哉!吁可仰哉!
唐吴兢撰、元戈直集论《贞观政要》:若后之徳,虽汉之隂、马,亦不能及,可谓无愧周之任、姒、邑姜者矣!正家而天下定,后之谓欤?[272] 
唐吴兢撰、元戈直集论《贞观政要》:三代兴王之主,无不内有贤助,以协成至治。任、姒、邑姜,其表表於经传者,为天下母仪之所取则焉。若长孙皇后之贤,自三代而下,之绝无仅有者也。马、邓不足以侪之矣!遇危疾而不以肆赦徼福,非卓然有见何以能?兹不幸而弗登耆艾,宜太宗有“失内良佐”之叹也。
唐氏仲友曰:天启兴运,亦不偶然。助兴运,必有贤妃。以汉唐论,长孙贤於隂、马,有古后妃之美,无后世后妃之失。太宗谓“内良佐”,信夫!
范祖禹范太史集》:诗人美后妃,辅佐君子、求贤审官,国家将兴,必有淑哲之配,儆戒以成君子之德。若长孙皇后感悟太宗,其可谓贤矣。[273] 
王祎大事记续编》:十月之交,曰皇甫卿士、畨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为师氏,艶妻煽。方处幽王之时,小人之所以满朝,而官爵所以多滥者,由艶妻之方处也。文武之朝,有任、姒以居内,则官爵曷至是哉!贞观之初,内治有长孙皇后,虽以无忌之贤,而皇后尚请不使久居宠位。则朝廷之名器,冝其无泛加者矣。
蔡世远古文雅正》:“汉唐宋后之最贤者,汉则明徳马皇后,唐则文徳长孙皇后,宋则宣仁髙太后。[274] 
周必大文忠集》:某闻:爱其息,女人之常情也。况以万乘之主、天下之冨,独不能厚一女子资送,而尽其亲爱之道乎?魏徴於此,犹以不当倍於长主为谏,可谓有责难之恭矣!虽然帝用其言,迫於理也。彼皇后深居宫中,知爱而已,今能本乎礼义,抑其私情,不特称徴之贤,又请捐金帛以奨之,此贞观之治所以庶几三代也!欤《关雎》序后妃之德曰“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卷耳》序后妃之志曰“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詖私谒之心。是则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不在乎他,在乎后妃而已。太宗与后,其知此也哉。[275] 
唐仲友:“有古后妃之美,无后世后妃之失,太宗谓内良佐,信夫!若长孙皇后之贤,自三代而下之绝无仅有者也。”[276] 
袁燮撰《絜斋毛诗经筵讲义》:唐长孙后毎对太宗称魏徴之直,以社稷臣名之,保护其贤,成太宗纳谏之美。呜呼!其有古后妃之遗风哉![277] 
《新镌增补全像评林古今列女传》母仪传:克树母仪,首盛唐而圣善。赞成帝治,开贞观之休明......君子谓长孙后,贤而能谏,可为世法,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此之谓也。“亲君子”数语,法语也,君人者铭之座右亦宜。为失良佐而哭之悲,则后之德益彰矣。颂曰:惟长孙后,性好读书。献可替否,裨益訏谟。采古女则,益昭其德。允兹后焉,正是四国。[278] 
张居正《帝鉴图说》:尝考自古创业守成之令主,虽圣明天挺,然亦有内助焉。观长孙皇后之于唐太宗,虽夏之涂山,周之太姒,无以过之矣。太宗外有忠臣。内有贤后,天下安得不太平。
刘氏《女范捷录》:高太兴唐,内有窦孙之助。〔笺注〕唐高祖窦皇后、太宗长孙皇后,匡赞二君,以成帝业。长孙后尤贤,每事尽其规谏,太宗嘉纳之。
李贽史纲评要》:长孙皇后真圣人也,如阳怒宫人等事,竟可与权矣。世上有如此女子乎?
乾隆《评鉴阐要》:长孙后读书循理,恭顺节俭,固足为贤。而辞议政一节,识见卓越,视汉明徳尤逺过之。然以太宗英明,岂不知牝鸡之意,何必与后议赏罚哉?
乾隆《长孙皇后论》:“夫闺门,王化之始也。诗三百而必以关睢为首,礼严大昏,书重厘降。易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盖知正家之道,必本于闺门。闺门正而后家齐、国治也。王者立后,上法乾坤,必求令德,有以裨成内政、安贞载物,然后协厥坤仪,为天下母。故太任太姒秉淑德,而昌周;明德马后克恭俭,而光汉。古今所称,不可诬也。文德皇后长孙氏者,实闺门之令望也。仁孝恭俭、少好读书,赞成内政、裨益弘多。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宗亦敬其有德。常朝回怒曰:会杀此田舍翁。后问为谁?帝曰魏征。于是后退,衣礼衣而称贺于上曰:臣闻 主圣则臣直,乃陛下之圣故也。妾敢不贺于是。帝喜而征言无不听。夫唐太宗岂实欲杀魏征哉?然虽无此意,亦微有不乐谏之心。皇后一闻此语,即借贺以讽谏之,征益宠信而帝善益彰。然后知正内之益所不可少,而有乾之健,必得坤之贞以顺承之也。易曰:牝马地类,行地无疆。盖马阴物也,阴之德利柔顺,然必利贞而行。地无疆,然后辅乾以行,泽及天下。若徒柔顺而鲜贞,则又何能助乾道而沛膏泽哉!若长孙皇后不预朝政,虽帝问之亦终不对,可谓知安贞之义者矣。其资送公主、讽谏以安直臣、得疾不事道释之教,尤为贤明,名垂百世、媲美周姜,宜哉!”
傅以渐《内则衍义》谨按:“开辟之帝王,莫不有贤内助焉。若能以学问兴事业,则唐朝尤为大着。窦皇后不惟能学,而又能书,其聪明有过乎人者。长孙皇后幼喜图传,正位中宫,益加精勤,是以文章扬其规诫,政事頼其匡勷。发迹太原,数年而成大业。二后之好学,有不容冺没者存也。”
吴曰慎《周易本义爻徵》:以圣贤之君而得圣贤之后妃,如周文王之得太姒,上可以配至尊而主宗庙,下可以宜家人而及邦国也。王季之娶太任武王之娶邑姜、汉明帝之立马后、唐太宗之於长孙皇后,皆此爻之象。
祝洤淑艾录》:唐太宗晚年,内无长孙皇后,外无魏郑公,宜其多过失也。观于魏公之眷,几不克终,则知前之乐善从谏,皇后维持调护之功居多。士女犹有鸡鸣劝戒之益,况人主乎?《关睢》求淑女,所以为王化之基也。
康基田晋乘搜略》:唐之长孙皇后,从太宗佐内政,将顺匡救,能使人主回心归正,内外颂其贤德。而定大计、决大疑、军旅之事,无与也。
李渔千古奇闻》:陈百峰氏曰:“《诗》云:‘民有秉彝,好是懿德’。长孙皇后以‘主明臣直’语,遂释魏徵;疾病犹能力荐玄龄,可谓贤后矣!”
《皇朝经世文统编》:太宗时,长孙皇后真巾帼丈夫也,帝欲封长孙无忌,后极力谏止,夫历代后多欲求封外戚以为显荣,后独明于事理,不欲虚取公侯之封以长骄奢之习,实受灭亡之败,故力止之。及长乐公主出降,资送倍于长公主,魏征谏以为不可。帝告后,后能知大义,不以溺爱少女而乱礼仪,且以征为能引大义以抑人主之私情,称为社稷臣。后帝怒征,欲杀之,后又以言相解,卒不致帝有妄杀忠直之名。若此数者,足见后之深明大义,乃巾帼中所不可多得者也。
尹会一《女鉴录》:按长孙皇后制一己之私情,伸直臣之正气,且以片语而救忠良於不死,贤哉!冠女德而莫与京已。
  尹会一《女鉴录》:按文德皇后所言所行皆可为,则太宗尝与皇后议赏罚,后辞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妾妇人,安敢豫闻政事?”固问之,终不对。皇后与太宗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宏多。既不预政,又能匡君于此,得坤道含贞之义。贞观元年以长孙无忌为右仆射,皇后固请曰:“妾备位椒房,贵宠极矣,诚不愿兄弟执国政,吕霍上官可为切骨之戒。”临终又以本宗勿虑权要为言。黔州之事,后其前知矣。

文德皇后诗评

元·张翥《题长孙皇后谏猎图》[281] 
明·张居正长孙进贤[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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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 1.    《观世音经笺注》:“唐太宗长孙皇后,小字观音婢,是观音亦女身也。”
  • 2.    《旧唐书·高士廉传》:大业中,为治礼郎。士廉妹先适隋右骁卫将军长孙晟,生子无忌及女。晟卒,士廉迎妹及甥于家,恩情甚重。
  • 3.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及帝授甲宫中,后亲慰勉,士皆感奋。
  • 4.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长孙皇后性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
  • 5.    《大学衍义·卷三十六》:文徳长孙后之贤,其行事皆可为后世法。方太宗之怒魏徵也,非后从容开捄,则徵不得免矣!其为君徳之累可胜计耶?一言而全直臣於将死之际,立太宗於无过之地,虽古之贤后何以逾此?吁可仰哉!吁可仰哉!
  • 6.    《唐会要谥法上》 文。按谥法。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原曰文。勤学好问曰文。慈惠爱民曰文。愍民惠礼曰文。锡民爵位曰文。 德。绥柔士民曰德。忠和纯备曰德。强直温柔曰德。勤恤民隐曰德。富贵好礼曰德。忠诚上实曰德。辅世长民曰德。宽众忧役曰德。刚塞简廉曰德
  • 7.    《唐会要卷一》 太宗皇后长孙氏。武德九年八月二十一日。立为皇后。贞观十年五月二十六日。崩于立政殿。年三十六。谥曰文德皇后。咸亨五年八月。追谥文德圣皇后。天宝八载六月。加尊文德顺圣皇后。
  • 8.    《资治通鉴卷194 》 太宗葬文德皇后于昭陵,上念后不已,乃于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尝引魏征同登,使视之,征熟视之曰:“臣昏毛,不能见。”上指示之,征曰:“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则臣故见之矣。”上泣,为之毁观。
  • 9.    《御定全唐诗巻五》 文徳皇后 太宗后长孙氏,河南洛阳人,隋左骁卫将军晟之女,武徳九年立为皇后,喜图传,视古今善恶以自鉴矜尚礼法常采古妇人事作女则十篇今存诗一首 春游曲 上苑桃(一作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10.    《唐诗所卷六》〔明〕臧懋循 春游曲(长孙皇后) 上苑桃(一作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11.    唐朝只有夷狄和华夏之分。华夏之人当时又称唐人、华人、中国人,就是我们今天理解的汉族。中原地区鲜卑族在当时已经不具备原本的民族属性,完全融入了华夏。民族认同以文化认同为基准。中央民族学院故教授,贾敬颜《略论汉民族的形成》——大诗人元稹、白居易,外人尚能指出他们为某某民族的后裔(元为拓跋 氏,白为龟兹人),而他们自己,却俨然以汉胄自居,不复承认自己的少数民族成分了。(参考马长寿《碑铭所见前秦至隋初的关中部族》一书)
  • 12.    《古今女史卷八》:长孙皇后,唐太宗文德皇后也,隋左骁卫将军晟女。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鍳,矜尚礼法。归太宗,初以太子妃,为皇 后,性约素,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尝作《游春曲》,帝见而诵之,啧啧称美..........《游春曲》(长孙后)上苑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13.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太宗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河南洛阳人。其先魏拓拔氏,后为宗室长,因号长孙。高祖稚,大丞相、冯翊王。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将军。父晟,字季,涉书史,趫鸷晓兵,仕隋为右骁卫将军。
  • 14.    《北史·卷二十二·列传第十》:晟字季晟,性通敏,略涉书记,善弹工射,矫捷过人。年十八,仕周为司卫上士。初未知名,唯隋文帝一见深异焉,谓曰:“长孙武艺逸群,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及突厥摄图请婚,周以赵王招女妻之。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神庆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后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之,独爱晟,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箭两只与晟,请射取之。晟驰往,遇雕相玃,遂一发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相亲友,冀昵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为摄图所忌,密托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猎,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还,拜奉车都尉。
  • 15.    《隋书长孙晟传》 有突厥达官来 降,时亦预坐,说言突厥之内,大畏长孙总管,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 称为闪电。王笑曰:“将军震怒,威行域外,遂与雷霆为比,一何壮哉!”
  • 16.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晟兄炽,为周通道馆学士。尝闻太穆劝抚突厥女,心志之。每语晟曰:“此明睿人,必有奇子,不可以不图昏。”故晟以女太宗。
  • 17.    《旧唐书高士廉传》:见太宗潜龙时非常人,因以晟女妻焉,即文德皇后也。
  • 18.    《旧唐书长孙无忌传》:无忌贵戚好学,该博文史,性通悟,有筹略。文德皇后即其妹也。少与太宗友善。
  • 19.    《旧唐书·列传第一 后妃上》 隋大业中,常归宁于永兴里,后舅高士廉媵张氏,于后所宿舍外见大马,高二丈,鞍勒皆具,以告士廉。命筮之,遇《坤》之《泰》,筮者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牝马地类,行地无疆。变而之《泰》,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象》曰:后以辅相天地之宜而左右人也。龙,《乾》之象也。马,《坤》之象也。变而为《泰》,天地交也。繇协于《归妹》,妇人之兆也。女处尊位,履中居顺也。此女贵不可言。”
  • 20.    《新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一》:后归宁,舅高士廉妾见大马二丈立后舍外,惧,占之,遇《坤》之《泰》。卜者曰:“《坤》顺承天,载物无疆;马,地类也;之《泰》,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又以辅相天地之宜。繇协《归妹》,妇人事也。女处尊位,履中而居顺,后妃象也。”
  • 21.    《太平御览·卷七百二十八》:《唐书》曰:太宗皇后长孙氏,隋大业中归宁於永兴里,后舅高士廉有姬张氏,於后所宿舍侧见一大马,二丈馀,鞍勒旧备。士廉筮之,遇《坤·彖》,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强。《象》曰:牝马地类,行地无强地。《泰·彖》曰:淖婶而外阴,内健而外顺。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象》曰:后以辅相,天地之宜,而左右人也。”卜人曰“龙,乾之象也,马,坤之象也,变而为《泰》,天地交也。繇协於《归妹》,妇人兆也。案王弼云:妇人谓嫁曰归。女处尊位,履中居顺也。此女当大贵也。其可尽言乎”士廉志之而心独喜。亲戚知者,咸敬异焉。
  • 22.    《旧唐书·太穆皇后传》:……未几,后崩于涿郡,时年四十五
  • 23.    《册府元龟·卷二十七◎帝王部·孝德》:三年正月戊午帝有事於太庙,至太穆皇后神主,悲恸呜咽,伏地不能兴,侍卫者莫不歔欷。 先是,帝在髫龀,穆后於诸子之中独所锺爱。自穆后寝疾,朝夕侍侧,不解衣冠,所进汤药,必先尝之。及丁穆皇后忧,毁瘠三年,杖而能起。
  • 24.    《旧唐书》卷六十五·列传第十五》:隋军伐辽,时兵部尚书斛斯政亡奔高丽,士廉坐与交游,谪为朱鸢主簿。
  • 25.    《旧唐书》:十二年,迁右骁卫将军。
  • 26.    《起居注》:帝自(九年)卫尉(少)卿转右骁卫将军,奉诏为太原道安抚大使。
  • 27.    《起居注》:炀帝后十三年,敕帝为太原留守,仍遣兽贲郎将王威、兽牙郎将高君雅为副
  • 28.    《旧唐书·李建成传》:大业末,高祖捕贼汾、晋,建成携家属寄于河东。义旗初建,遣使密召之,建成与巢王元吉间行赴太原。
  • 29.    《唐故隐太子妃郑氏墓志铭并序》:既而南征不复,素车延轵道之殃;西怨方咨,黄钺誓商郊之旅。
  • 30.    《石壁禅寺甘露义坛碑》:因感文德先后,聆神锺,剏仁祠之绩;嘉道绰大士,精修禅观,跻净界之风。而峰壑崇邃,林泉诡异,据全晋之右壤,面兴王之旧京,宜作圣域,以严佛事。亦既经始,于焉肆勤。
  • 31.    《旧唐书本纪第一 高祖》 十三年......... 十一月丙辰,攻拔京城。卫文升先已病死,以阴世师、滑仪等拒义兵,并斩之。癸亥,率百僚,备法驾,立代王侑为天子,遥尊炀帝为太上皇,大赦,改元为义宁。 甲子..........以陇西公建成为唐国世子;太宗为京兆尹,改封秦公
  • 32.    《旧唐书本纪第一 高祖》 二年春......... 三月丙辰,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弑隋太上皇于江都宫,立秦王浩为帝,自称大丞相。徙封太宗为赵国公
  • 33.    《旧唐书高祖本纪》 二年春....五月乙巳,天子诏高祖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王后、王女爵命之号,一遵旧典.....甲子,高祖即皇帝位于太极殿,命刑部尚书萧造兼太尉,告于南郊,大赦天下,改隋义宁二年为唐武德元年。官人百姓,赐爵一级.....六月....己卯,备法驾,迎皇高祖宣简公已下神主,祔于太庙。追谥妃窦氏为太穆皇后,陵曰寿安。庚辰,立世子建成为后太子。封太宗为秦王
  • 34.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武德元年,册为秦王妃。
  • 35.    《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九》:(武德四年)三月,立秦王世民之子泰为卫王。
  • 36.    《旧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四年,三月,徙封宜都王泰为卫王。
  • 37.    《李泰墓志铭》:武德三年,封宜都王,食邑四千户;四年,进封卫王,邑万户,授上柱国。
  • 38.    《旧唐书·唐太宗本纪》:十月,加号天策上将、陕东道大行台,位在王公上。增邑二万户,通前三万户。赐金辂一乘,衮冕之服,玉璧一双,黄金六千斤,前后部鼓吹及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
  • 39.    《新唐书·唐太宗本纪》: 四年二月,窦建德率兵十万以援世充,太宗败建德于虎牢,执之,世充乃降。六月,凯旋,太宗被金甲,陈铁骑一万、介士三万,前后鼓吹,献俘于太庙。高祖以谓太宗功高,古官号不足以称,乃加号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位在王公上,增邑户至三万,赐衮冕、金辂、双璧、黄金六千斤,前后鼓吹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
  • 40.    《旧唐书·卷六十八》:时高祖晚生诸王,诸母擅宠椒房,亲戚并分事宫府,竞求恩惠。太宗每总戎律,惟以抚接才贤为务,至于参请妃媛,素所不行。初平洛阳,高祖遣贵妃等驰往东都选阅宫人及府库珍物,因私有求索,兼为亲族请官。太宗以财簿先已封奏,官爵皆酬有功,并不允许,因此衔恨弥切。
  • 41.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世民平洛阳,上使贵妃等数人诣洛阳选阅隋宫人及收府库珍物。贵妃等私从世民求宝货及为其亲属求官,世民曰:“宝货皆已籍奏,官当授贤才有功者。”皆不许,由是益怨。
  • 42.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时太宗功业既高,隐太子猜忌滋甚。后孝事高祖,恭顺妃嫔,尽力弥缝,以存内助。
  • 43.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上为秦王,与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有隙,后奉事高祖,承顺妃嫔,弥缝其阙,甚有内助。
  • 44.    《旧唐书房玄龄传》:玄龄尝因微谴归第,黄门侍郎褚遂良上疏曰:“君为元首,臣号股肱,龙跃云兴,不啸而集,苟有时来,千年朝暮。陛下昔在布衣,心怀拯溺,手提轻剑,仗义而起。平诸寇乱,皆自神功,文经之助,颇由辅翼。为臣之{勤心},玄龄为最。昔吕望之扶周武,伊尹之佐成汤,萧何关中,王导江外,方之于斯,可以为匹。且武德初策名伏事,忠勤恭孝,众所同归。而前宫、海陵,凭凶恃乱,干时事主,人不自安。居累卵之危,有倒悬之急,命视一刻,身縻寸景,玄龄之心,终始无变。及九年之际,机临事迫,身被斥逐,阙于谟谋,犹服道士之衣,与文德皇后同心影助,其于臣节,自无所负。及贞观之始,万物惟新,甄吏事君,物论推与,而勋庸无比,委质惟旧。自非罪状无赦,搢绅同尤,不可以一犯一愆,轻示遐弃。陛下必矜玄龄齿发,薄其所为,古者有讽谕大臣遣其致仕,自可在后,式遵前事,退之以礼,不失善声。今数十年勋旧,以一事而斥逐,在外云云,以为非是。夫天子重大臣,则人尽其力;轻去就,则物不自安。臣以庸薄,忝预左右,敢冒天威,以申管见。”
  • 45.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一》:上每有寇盗,辄命世民讨之,事平之后,猜嫌益甚。
  • 46.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上晚年多内宠,小王且二十人,其母竞交结诸长子以自固。建成与元吉曲意事诸妃嫔,谄谀赂遗,无所不至,以求媚于上。或言蒸于张婕妤、尹德妃,宫禁深秘,莫能明也。是时,东宫、诸王公、妃主之家及后宫亲戚横长安中,恣为非法,有司不敢诘。世民居承乾殿,元吉居武德殿后院,与上台、东宫昼夜通行,无复禁限。太子、二王出入上台,皆乘马、携弓刀杂物,相遇如家人礼。太子令、秦、齐王教与诏敕并行,有司莫知所从,唯据得之先后为定。世民独不奉事诸妃嫔,诸妃嫔争誉建成、元吉而短世民。世民平洛阳,上使贵妃等数人诣洛阳选阅隋宫人及收府库珍物。贵妃等私从世民求宝货及为其亲属求官,世民曰:“宝货皆已籍奏,官当授贤才有功者。”皆不许,由是益怨。世民以淮安王神通有功,给田数十顷。张婕妤之父因婕妤求之于上,上手敕赐之,神通以教给在先,不与。婕妤诉于上曰:“敕赐妾父田,秦王夺之以与神通。”上遂发怒,责世民曰:“我手敕不如汝教邪!”他日,谓左仆射裴寂曰:“此儿久典兵在外,为书生所教,非复昔日子也。”尹德妃父阿鼠骄横,秦王府属杜如晦过其门,阿鼠家童数人曳如晦坠马,殴之,折一指,曰:“汝何人,敢过我门而不下马!”阿鼠恐世民诉于上,先使德妃奏云:“秦王左右陵暴妾家。”上复怒责世民曰:“我妃嫔家犹为汝左右所陵,况小民乎!”世民深自帮辨析,上终不信。世民每侍宴宫中,对诸妃嫔,思太穆皇后早终,不得见上有天下,或歔欷流涕,上顾之不乐。诸妃嫔因密共谮世民曰:“海内幸无事,陛下春秋高,唯宜相娱乐,而秦王每独涕泣,正是憎疾妾等。陛下万岁后,妾母子必不为秦王所容,无孑遗矣!”因相与泣,且曰:“皇太子仁孝,陛下以妾母子属之,必能保全。”上为之怆然。由是无易太子意,待世民浸疏,而建成、元吉日亲矣。
  • 47.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 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下之上武德七年(甲申,公元六二四年)....上校猎城南,太子、秦、齐王皆从,上命三子驰射角胜。建成有胡马,肥壮而喜蹶,以授世民曰:“此马甚骏,能超数丈涧。弟善骑,试乘之。”世民乘以逐鹿,马蹶,世民跃立于数步之外,马起,复乘之,如是者三,顾谓宇文士及曰:“彼欲以此见杀,死生有命,庸何伤乎!”建成闻之,因令妃嫔谮之于上曰:“秦王自言,我有天命,方为天下主,岂有浪死!”上大怒,先召建成、元吉,然后召世民入,责之曰:“天子自有天命,非智力可求;汝求之一何急邪!”世民免冠顿首,请下法司案验。上怒不解,会有司奏突厥入寇,上乃改容,劳勉世民,命之冠带,与谋突厥。
  • 48.    《旧唐书·隐太子传》记:“(建成)与元吉谋行鸩毒,引太宗入宫夜宴,既而太宗心中暴痛,吐血数升,淮安王神通狼狈扶还西宫。
  • 49.    《旧唐书李元吉传》 高祖将避暑太和宫,二王当从,元吉谓建成曰:“待至宫所,当兴精兵袭取之。置土窟中,唯开一孔以通饮食耳。”会突厥郁射设屯军河南,入围乌城。建成乃荐元吉代太宗督军北讨,仍令秦府骁将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玄等并与同行。又追秦府兵帐,简阅骁勇,将夺太宗兵以益其府。又谮杜如晦、房玄龄,逐令归第。高祖知其谋而不制。元吉因密请加害太宗,高祖曰:“是有定四海之功,罪迹未见,一旦欲杀,何以为辞?”元吉曰:“秦王常违诏敕,初平东都之日,偃蹇顾望,不急还京,分散钱帛,以树私惠。违戾如此,岂非反逆?但须速杀,何患无辞!”高祖不对,元吉遂退。建成谓元吉曰:“既得秦王精兵,统数万之众,吾与秦王至昆明池,于彼宴别,令壮士拉之于幕下,因云暴卒,主上谅无不信。吾当使人进说,令付吾国务。正位已后,以汝为太弟。敬德等既入汝手,一时坑之,孰敢不服?”率更丞王晊闻其谋,密告太宗。
  • 50.    《旧唐书傅奕传》 武德九年五月密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高祖以状授太宗。
  • 51.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及难作,太宗在玄武门,方引将士入宫授甲,后亲慰勉之,左右莫不感激。
  • 52.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九年,册拜皇太子妃。
  • 53.    《旧唐书·唐太宗本纪》:武德九年八月癸亥,高祖传位于皇太子,太宗即位于东宫显德殿。
  • 54.    《旧唐书·唐太宗本纪》:武德九年八月丙子,立妃长孙氏为皇后。
  • 55.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后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鉴,矜尚礼法......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
  • 56.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长孙皇后性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
  • 57.    《贞观政要·卷二·纳谏第五》:太宗意乃解。又谓房玄龄曰:“ 皇后庶事相启沃,极有利益尔。”
  • 58.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以其每能规谏,补朕之阙。
  • 59.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 立妃长孙氏为皇后........上深重之,尝与之议赏罚
  • 60.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时后兄无忌,夙与太宗为布衣之交,又以佐命元勋,委以腹心,出入卧内,将任之朝政。后固言不可,每乘间奏曰:“妾既托身紫宫,尊贵已极,实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汉之吕、霍可为切骨之诫,特愿圣朝勿以妾兄为宰执。”太宗不听,竟用无忌为左武候大将军、吏部尚书、右仆射。后又密遣无忌苦求逊职,太宗不获已而许焉,改授开府仪同三司,后意乃怿。
  • 61.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兄无忌,於帝本布衣交,以佐命为元功,出入卧内,帝将引以辅政,后固谓不可,乘间曰:“妾托体紫宫,尊贵已极,不愿私亲更据权於朝。汉之吕、霍,可以为诫。”帝不听,自用无忌为尚书仆射。后密谕令牢让,帝不获已,乃听,后喜见颜间。
  • 62.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二》:(贞观元年)秋,七月,壬子,以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为右仆射。无忌与上为布衣交,加以外戚,有佐命功,上委以腹心,其礼遇群臣莫及,欲用为宰相者数矣。文德皇后固请曰:“妾备位椒房,家之贵宠极矣,诚不愿兄弟复执国政。吕、霍、上官,可为切骨之戒,幸陛下矜察!”上不听,卒用之。
  • 63.    《贞观政要·卷五·公平第十六》:(长孙皇后曰)故韩非谓之说难,东方朔称其不易,良有以也,忠言逆耳而利於行,有国有家者深所要急,纳之则世治,杜之则政乱,诚愿陛下详之,则天下幸甚!
  • 64.    《新修科分六学僧传卷二十五》 唐昙藏 姓杨氏。弘农华阴人......皇后疾。诏入寝殿授戒。赐物丰渥。
  • 65.    《续高僧传卷十三》 昙藏(唐京师普光寺) 至皇后示疾。又请入宫。素患腰脚。敕令舆至寝殿受戒。施物极多并充功德。
  • 66.    《册府元龟帝王部◎庆赐》九年正月甲申,皇太子承乾纳妃苏氏,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 67.    《新唐书·唐太宗本纪》:九年五月庚子,太上皇崩,皇太子听政......十月庚寅, 葬太武皇帝于献陵。
  • 68.    《太原府交城县石壁寺铁弥勒像颂》:太宗昔幸北京,文德皇后不豫,辇过兰若,礼谒禅师绰公,便解众宝名珍,供养启愿。
  • 69.    《唐文拾遗·卷五十·大唐邺县修定寺传记》:......至贞观十年四月,敕为皇后虚风日久,未善痊除,修复废寺,以希福力,天下三百九十二所佛事院宇,并好山水形胜有七塔者,并依旧名置立。相州亦所同时得额,均人配住,名修定寺,故今则因其号也。
  • 70.    《益州徳阳县善寂寺碑》唐王勃撰:......文皇帝以八才御歴。光升岱野之荣;文徳后以十乱乗时,恭赞涂山之业。......武徳伊始,君子道亨。正皇极而抚寰中,登太阶而临天下。函闗云物,更逢真圣之期;井络星辰,重集会昌之运。虽开基拨乱,狱讼知归。而继绝兴亡,经纶未暇。先皇统业,贞观御宸,奉文物於三天,布声名於十地。参罗上下,充槖龠於襟怀;八部神只,荐图书於掌握。皇寳降,地符升。含生无昏垫之虞,法众有来苏之望。俄而后庭构疠,椒房穆卜,六宫震恐,三灵愕眙。驰瑶展币,有事於羣宗;碧剂玄针,无徵於众术。帝廼降监回虑,屏璧与珪,追胜迹於灵闗,事良縁於福地。爰纡圣綍,重启禅宫。峙璇刹於将倾,镇银绳於已绝。丝纶既洽,栋宇行周。坤徳用宁,隂仪载朗。於是林衡授矩,周官诠揆日之工;梓匠挥斤,荆客炼成风之巧。重楹画栱,坐出天霄;复树文闺,俛临霓宇。......
  • 71.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谥曰文德,葬昭陵,因九嵕山,以成后志。
  • 72.    《旧唐书 长孙皇后传》:后性尤俭约,凡所服御,取给而已。
  • 73.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及正位中宫,务崇节俭,服御取给而已。
  • 74.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
  • 75.    《旧唐书 长孙皇后传》:太子承乾乳母遂安夫人常白后曰:“东宫器用阙少,欲有奏请。”后不听,曰:“为太子,所患德不立而名不扬,何忧少于器物也!”
  • 76.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鞫,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壶之中,刑无枉滥
  • 77.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后廷有被罪者,必助帝怒请绳治,俟意解,徐为开治,终不令有冤。
  • 78.    《贞观政要卷二·纳谏第五》:太宗有一骏马,特爱之,恒于宫中养饲,无病而暴死。太宗怒养马宫人,将杀之。皇后谏曰:“昔齐景公以马死杀人,晏子请数其罪云:‘尔养马而死,尔罪一也。 使公以马杀人,百姓闻之,必怨吾君,尔罪二也。诸侯闻之,必轻吾国,尔罪三也。’公乃释罪。陛下尝读书见此事,岂忘之邪?”太宗意乃解。又谓房玄龄曰:“ 皇后庶事相启沃,极有利益尔。”
  • 79.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兄无忌,於帝本布衣交,以佐命为元功,出入卧内,帝将引以辅政,后固谓不可,乘间曰:“妾托体紫宫,尊贵已极,不愿私亲更据权於朝。汉之吕、霍,可以为诫。”帝不听,自用无忌为尚书仆射。后密谕令牢让,帝不获已,乃听,后喜见颜间。
  • 80.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时后兄无忌,夙与太宗为布衣之交,又以佐命元勋,委以腹心,出入卧内,将任之朝政。后固言不可,每乘间奏曰:“妾既托身紫宫,尊贵已极,实不愿兄弟子侄布列朝廷。汉之吕、霍可为切骨之诫,特愿圣朝勿以妾兄为宰执。”太宗不听,竟用无忌为左武候大将军、吏部尚书、右仆射。后又密遣无忌苦求逊职,太宗不获已而许焉,改授开府仪同三司,后意乃怿。
  • 81.    《旧唐书·长孙皇后》:又妾之本宗,幸缘姻戚,既非德举,易履危机,其保全永久,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则为幸矣。
  • 82.    《新唐书·长孙皇后》:妾家以恩泽进,无德而禄,易以取祸,无属枢柄,以外戚奉朝请足矣。
  • 83.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妾之本宗,因缘葭莩,以致禄位,既非德举,易致颠危,欲使其子孙保全,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足矣。
  • 84.    《新唐书·长孙皇后》:又请帝纳忠容谏,勿受谗,省游畋作役,死无恨。
  • 85.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游畋,妾虽没于九泉,诚无所恨!
  • 86.    《新镌增补全像评林古今列女传》 :惟长孙后,性好读书。献可替否,裨益訏谟。采古女则,益昭其德。允兹后焉,正是四国。“亲君子”数语,法语也,君人者铭之座右亦宜。为失良佐而哭之悲,则后之德益彰矣。
  • 87.    《魏郑公谏录》○谏优长乐公主礼数:长乐公主将出降,太宗谓房玄龄等曰:“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今将出降,礼数欲有所加。”房玄龄等咸曰:“陛下所爱,欲少加之,何为不得请倍永嘉公主。”然永嘉公主即太宗之妹也。公曰:“不可。昔汉明帝欲封其子,云:‘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可半楚淮阳。’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即是礼有尊崇,或可情有浅深,无容礼相逾越。”太宗然其言,入谓文德皇后曰:“我欲加长乐公主礼数,魏徵不肯。” 文德皇后闻之,大喜,遣中使赍钱二十万,绢四百匹,诣公宅,宣令谓公曰:“比者常闻公中正而不能得见,今论长乐公主礼事,不许增加,始验従来所闻,信非虚妄。愿公常保此心,莫移今日。喜闻公言,故令将物相赏。公有事即道,勿为形迹也。”
  • 88.    《贞观政要卷五·公平第十六》:长乐公主,文德皇后所生也。贞观六年将出降,敕所司资送倍於长公主。魏徵奏言:“昔汉明帝欲封其子,帝曰:‘朕子岂得同於先帝子乎?可半楚、淮阳王。’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良以尊於公主也,情虽有殊,义无等别。若令公主之礼有过长公主,理恐不可,实愿陛下思之。”太宗称善。乃以其言告后,后叹曰:“尝闻陛下敬重魏徵,殊未知其故,而今闻其谏,乃能以义制人王之情,真社稷臣矣!妾与陛下结发为夫妻,曲蒙礼敬,情义深重,每将有言,必俟颜色,尚不敢轻犯威严,况在臣下,情疏礼隔?故韩非谓之说难,东方朔称其不易,良有以也,忠言逆耳而利於行,有国有家者深所要急,纳之则世治,杜之则政乱,诚愿陛下详之,则天下幸甚!”因请遣中使赍帛五百匹,诣徵宅以赐之。
  • 89.    唐《大唐新语》:太宗尝罢朝,自言:“杀却此田舍汉!”文德皇后问:“谁触忤陛下?”太宗曰:“魏征每庭辱我,使我常不得自由。”皇后退,朝服立于庭。太宗惊曰:“何为若是?”对曰:“妾闻主圣臣忠。今陛下圣明,故魏征得尽直言。妾备后宫,焉敢不贺!”于是太宗意乃释
  • 90.    唐《独异志》:太宗朝罢归而含怒曰:“终须杀此田舍奴!”文德皇后问曰:“大家嗔怨谁也?”帝曰:“只是魏征老兵,对众辱我。”后入院,衣褕翟,下殿拜。帝惊问曰:“何也?”后曰:“妾闻主圣臣忠。征能直言,非大家圣德,不有忠臣。妾敢为贺。”帝大悦,益重魏征。
  • 91.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四》:长孙皇后.....及疾笃,与上诀。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言于上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乃召房玄龄,使复其位。
  • 92.    《新唐书·长孙皇后》:及大渐,与帝决,时玄龄小谴就第,后曰:“玄龄久事陛下,预奇计秘谋,非大故,愿勿置也。
  • 93.    《旧唐书·长孙皇后》:将大渐,与太宗辞诀,时玄龄以谴归第,后固言:“玄龄事陛下最久,小心谨慎,奇谋秘计,皆所预闻,竟无一言漏泄,非有大故,愿勿弃之。
  • 94.    《续世说卷八》:长孙皇后侍太宗疾,累月昼夜不离侧。常系毒药于衣带曰:“若有不讳,义不独生”。贞观十年,皇后疾笃,因取衣带之药以示上曰:“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不能当吕后之地尔”。
  • 95.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上得疾,累年不愈,后侍奉,昼夜不离侧。常系毒药于衣带,曰:“若有不讳,义不独生!”......因取衣中毒药以示上曰:“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不能当吕后之地耳。”
  • 96.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后素有气疾,前年从上幸九成宫,柴绍等中夕告变,上擐甲出阁问状,后扶疾以从,左右止之,后曰:“上既震惊,吾何心自安!”由是疾遂甚。
  • 97.    《旧唐书 长孙皇后传》:太宗览而增恸,以示近臣曰:“皇后此书,足可垂于后代。我岂不达天命而不能割情乎!以其每能规谏,补朕之阙,今不复闻善言,是内失一良佐,以此令人哀耳!”
  • 98.    《册府元龟◎外戚部·褒宠》:长孙无忌,文德皇后兄也。太宗即位,为吏部尚书。帝以其佐命元勋,地兼外戚,礼遇尤重。常出入卧内,密与谋议。又尝作《威凤赋》以赐之。贞观十二年十二月,又幸其第,睦勋戚也。高宗即位,以无忌为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既当元舅之任,高宗每事皆谘禀之,赏赐优宠,近古无比。又令图无忌形像,亲为书赞。
  • 99.    《旧唐书·高士廉传》:时太宗为雍州牧,以士廉是文德皇后之舅,素有才望,甚亲敬之。
  • 100.    《册府元龟·◎帝王部·求旧》:二十一年,开府仪同三司高士廉薨。帝闻之流恸,将往哭之。房玄龄顿首谏曰:“陛下久御药石,不可临丧。去岁圣躬不安,康复甫尔,臣等敢以死请。”帝曰:“朕此行也,岂独君臣之礼欤?兼以故旧情深,恩戚义重,一朝长逝,忍而不哭之乎?卿等勿复言也。”乃从数百骑出兴安门。司徒长孙无忌哭於丧侧,闻驾来驰,往奉见。涕泣马前谏曰:“饵石临丧,经方明忌,臣之目见,诚有所徵。陛下含育黎元,须为宗社珍爱。臣亡舅士廉知将不救,尝谓臣曰:‘至尊覆载恩隆,不遗簪履。亡没之后,或致亲临。生存虚荷荣班,无酬圣德。安可以北首夷衾,辄回銮驾,魂而有灵,负谴斯及。’不愿亲临,期於必遂。”其言甚切,帝终不听。无忌中道伏卧,涕泣交流。帝感之,还入宫苑,南望而哭,雨泗沾衣,从官无不屑涕。
  • 101.     《新唐书·高士廉传》:还至并州,有疾,帝即所舍问之。贞观二十一年疾甚,帝幸其第,为流涕,卒年七十一。又欲临吊,房玄龄以帝饵金石,谏不宜近丧。帝曰:“朕有旧故姻戚之重,君臣之分,卿置勿言。”即从数百骑出。长孙无忌伏马前,陈士廉遗言,乞不临丧,帝犹不许,无忌至流涕,乃还入东苑,南向哭。
  • 102.    《赐高士廉陪葬诏》:昔平仲云亡,齐后深股肱之恸;太真既没,晋君悲社稷之臣。故悼往饰终,义存追远,襃忠录旧,事本因心。故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申国公士廉,德范宏深,风猷远着,道高廊庙,望重勋贤。职在铨衡,穆九流而驰誉;位居端右,总百揆而腾芳。班职台仪,具瞻允集,忠谋令范,遇物必彰。造膝危词,类多宏益,瞻风力以齐轨,轶伊吕而长骛。朕爰在弱龄,早敦姻戚,绸缪眷遇,多历年所。方期翊兹景化,永赞隆平,曾不遗,忠良奄及。感惟永往,震动厥心。仪形莫追。徽音日远,宜崇礼命,式表哀荣。可赠司徒使持节都督并、汾、箕、岚四州诸军事并州刺史,给班剑四十人,及羽葆鼓吹,赙绢布二千段,米粟二千石。陪葬昭陵,令摄鸿胪卿监护。
  • 103.    《旧唐书·长孙无忌列传》 安世子祥,以文德皇后近属,累除刑部尚书,坐与无忌通书见杀。
  • 104.     《册府元龟◎外戚部·褒宠》:长孙敞,文德皇后叔父也。义旗初,建率子弟起於新丰,后为巴州刺史,后坐事免。太宗以后亲,常令内给绢以供私费。及致仕卒,谥曰良,陪葬昭陵。
  • 105.    《册府元龟◎外戚部·封拜》 长孙敞,太宗文德皇后之叔父也。从平京城,以功除将作少监,出为杞州刺史。贞观初,坐贼免,寻拜宗正卿。及致仕,加金紫光禄大夫,封平原郡公。
  • 106.    《新唐书卷七十二 表第十二 宰相世系二(长孙氏)》 无宪,兵部尚书、薛国公
  • 107.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有异母兄安业,好酒无赖。献公之薨也,后及无忌并幼,安业斥还舅氏,后殊不以介意,每请太宗厚加恩礼,位至监门将军。及预刘德裕逆谋,太宗将杀之,后叩头流涕为请命曰:“安业之罪,万死无赦。然不慈于妾,天下知之,今置以极刑,人必谓妾恃宠以复其兄,无乃为圣朝累乎!”遂得减死。
  • 108.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二》:戊申,利州都督义安王李孝 常等谋反,伏诛。孝常因入朝,留京师,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及其甥统军元弘善、监门将军长孙安业互说符命,谋以宿卫兵作乱。安业,皇后之异母兄也,嗜酒无赖;父晟卒,弟无忌及后并幼,安业斥还舅氏。及上即位,后不以旧怨为意,恩礼甚厚。及反事觉,后涕泣为之固请曰:“安业罪诚当万死。然不慈于妾,天下知之;今置以极刑,人必谓妾所为,恐亦为圣朝之累。”由是得减死,流巂州。
  • 109.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太宗弥加礼待,常与后论及赏罚之事,对曰:“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豫闻政事?”太宗固与之言,竟不之答。
  • 110.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与帝言,或及天下事,辞曰:“牝鸡司晨,家之穷也,可乎?”帝固要之,讫不对。
  • 111.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一》:上深重之,尝与之议赏罚,后辞曰:“‘牝鸡之晨,唯家之索’,妾妇人,安敢豫闻政事!”固问之,终不对。
  • 112.    《古今女史卷八》:长孙皇后,唐太宗文德皇后也,隋左骁卫将军晟女。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鍳,矜尚礼法。归太宗,初以太子妃,为皇 后,性约素,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尝作《游春曲》,帝见而诵之,啧啧称美.........《游春曲》(长孙后)上苑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113.    《彤管遗编前集卷之四》:《游春曲》(长孙后)长孙时唐太宗文德皇后也,隋左骁卫将军晟女。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鍳,矜尚礼 法。归太宗,初以太子妃,为皇后,性约素,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尝作《游春曲》,帝见而诵之,啧啧称美.....上苑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114.    《明皇杂录·卷上》:唐天后尝朝诸皇孙,坐于殿上,观其嬉戏,命取西国所贡玉环钏杯盘列于前后,纵令争取,以观其志。莫不奔竞,厚有所获,独玄宗端坐,略不为动。后大奇之,抚其背曰:“此儿当为太平天子。”遂命取玉龙子以赐。玉龙子,太宗于晋阳宫得之,文德皇后常置之衣箱中,及大帝载诞之三日后,以朱络衣褓并玉龙子赐焉。其后常藏之内府,虽其广不数寸,而温润精巧,非人间所有。及玄宗即位,每京师愆雨,必虔诚祈祷,将有霖注,逼而视之,若奋鳞鬛—元中,三辅大旱,玄宗复祈祷,而涉旬无雨,帝密投南内之龙池,俄而云物暴起,风雨随作。
  • 115.    《太平广记卷三九六·雨》:唐玄宗至渭水,侍者得玉龙子进。上皇曰:“吾为婴儿时,天后召诸孙,坐於殿上,观其嬉戏。因出西国所贡玉环兼杯盘,罗列殿上,纵令争取,以观其志。莫不奔竞,厚有所得。时吾在其中独坐,略不为动。后抚吾背曰:‘此儿当为太平天子。’因取玉龙子赐吾。”本太宗於晋阳宫得之,文德皇后尝置之衣中。及大帝载诞日,后以珠络衣褓并玉龙子赐焉,其后尝藏于内府。虽广不数寸,而温润精巧,非人间所有,以为国瑞,帝帝相传。
  • 116.    《九成宫醴泉铭》:然昔之池沼,咸引谷涧,宫城之内,本无水源。求而无之,在乎一物。既非人力所致,圣心怀之不忘。粤以四月甲申,朔,旬有六日,已亥。上及中宫,历览台观,闲步西城之阴,踌躇高阁之下,俯察厥土,微觉有润,因而以杖导之,有泉随而涌出,乃承以石槛,引为一渠。
  • 117.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贞观六年)冬,十月,乙卯,车驾还京师。帝侍上皇宴于大安宫,帝与皇后更献饮膳及服御之物,夜久乃罢。帝亲为上皇捧舆至殿门,上皇不许,命太子代之。
  • 118.    《旧唐书·高祖本纪》:贞观八年三月甲戌,高祖宴西突厥使者于两仪殿,顾谓长孙无忌曰:“当今蛮夷率服,古未尝有。”无忌上千万岁寿。高祖大悦,以酒赐太宗。太宗又奉觞上寿,流涕而言曰:“百姓获安,四夷咸附,皆奉遵圣旨,岂臣之力!”于是太宗与文德皇后互进御膳,并上服御衣物,一同家人常礼。
  • 119.    《册府元龟◎帝王部·孝德》:八年三月,高祖宴於两仪殿,顾长孙无忌曰:“当今蛮夷率服,古未尝有。”无忌对曰:“陛下以神武定天下,付属得人,万国乂安,四夷宾服。臣实不胜幸甚,谨上千秋万岁寿。”高祖大悦,以酒赐帝。帝奏觞上寿,流涕而言曰:“百姓获安,四夷咸服,皆奉遵圣旨,岂臣之力也。”於是帝与文德皇后互进御膳,并上服御衣物,皆珍宝奇异。又上珍宝巾予,皇后执栉理鬓,手自冠焉,因言:“至尊年高,发白都尽。”帝与皇后皆流涕蒸蒸,就养一同家人常礼。高祖亦喜形於色,群臣瞻奉,莫不内怀感悦。
  • 120.    《旧唐书◎李承乾传》:恒山王承乾,太宗长子也,生于承乾殿,因以名焉。武德三年,封恒山王。七年,徙封中山。太宗即位,为皇太子。时年八岁,性聪敏,太宗甚爱之。
  • 121.    《新唐书◎李承乾传》:常山愍王承乾字高明,生承乾殿,即以命之。武德三年,始王常山郡,与长沙、宜都二王同封。俄徙中山。太宗即位,立为皇太子。甫八岁,特敏惠,帝爱之。
  • 122.    《东宫门大夫长孙府君(家庆)墓志》:以武德五年,奉教直中山府侍读文馆。
  • 123.    《唐故刑部尚书长孙府君(祥)墓志铭并序》:起家中山王功曹(中山王为武德时的李承乾)
  • 124.    《旧唐书◎儒学上◎陆德明传》:王世充平,太宗征为秦府文学馆学士,命中山王承乾从其受业。寻补太学博士。
  • 125.    《册府元龟◎宫臣部◎讲习》:唐孔頴达,武徳中为秦府文学馆学士,以经授中山王承乾。陆徳明为秦府文学馆学士,命中山王承乾从其受业。
  • 126.    《册府元龟◎储宫部◎监国》:太宗贞观四年五月,诏“皇太子承乾,宜令听讼,在兹恤隐。自今以后,诉人惟尚书省有不伏者,於东宫上启,令承乾断决。今若有固执所见,谓理不尽,然后闻奏。” 九年,太宗在谅暗之中,庶政皆令承乾听断,颇有大体。自此太宗每行幸,常令居守监国。
  • 127.    《命皇太子权知军国事诏》:朕以不天,夙罹偏罚,假息旦暮,分沈苫 壤。仰赖先皇慈恩鞠育,爰自幼年。至於成家,未及弱冠,仍属乱离。翼奉义旗,身当矢石,克平多难,任居 藩屏。遂复委以万机,膺庇景命。祗惧虚薄,弗克负 葆,日夜兢兢,不遑宁宴。加以气患,屡幸九成,晨昏定省,废於朝夕。今岁停行,尽行养礼,不谓殃罚深 重,大行崩背。号天叩地,无所逮及,伏奉遗诏,追迹汉 文。以日易月,降其常期,顾命之旨,诚不可违。然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殷周以来,罔弗遵用,汉文变 古,有乖前式。且慈颜日远,忻谒无由,俯就之文,理即遵 奉。然朕之情切,不可循前,荼毒之心,何可堪忍。皇太子承乾,文过志学,秉性聪敏,频年治国,理务允谐。今欲於东宫平决,朕得尽哀庐室,终其丧纪,望群公 卿士,股肱王室。兴言及此,唯增哽绝,朝多君子,恕朕哀心。
  • 128.    《新唐书·卷四十四·志第三十四》:十三年,东宫置崇文馆。自天下初定,增筑学舍至千二百区,虽七营飞骑,亦置生,遣博士为授经。四夷若高丽、百济、新罗、高昌、吐蕃,相继遣子弟入学,遂至八千余人。
  • 129.    《册府元龟◎储宫部·才智》:唐太子承乾,太宗长子,少敏惠,太宗甚爱之。贞观八年九月,太子来朝。太宗谓侍臣曰:“我以承乾多疾病,不令读书,但与孔颖达评论古事。我试令作数纸书,言经国大体。立成三纸,颇有可观。先论刑狱为重,深得经邦之要也。”  
  • 130.    《唐会要◎卷五十》:龙兴观 崇教坊。贞观五年,太子承乾有疾,敕道士秦英祈祷,得愈,遂立为西华观。垂拱三年,改为金台观。神龙元年,又改为中兴观。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复改为龙兴观。
  • 131.    《续高僧传·卷十三》:释昙藏。姓杨氏。弘农华阴人……及皇储失御,便召入宫,受菩萨戒翌日便瘳,敕赐绢数百段,衣对亦尔,度人三千,并造普光寺焉。
  • 132.    《佛祖统纪◎卷第五十三》:诏以庆善宫为穆太后建慈德寺,为皇太子承乾建普光寺。
  • 133.    《册府元龟◎帝王部◎赦宥》:五年五月壬午,皇太子承乾疾笃,请降囚徒,许之。 
  • 134.    《佛祖统纪◎卷三十七》:五年......为皇太子承乾建普光寺,敕沙门法常居之,为太子授菩萨戒。
  • 135.    《释氏通鉴·卷第七》:贞观七年......因太子染患。众治无效。敕延波颇入内。一百余日。帝每询法要。太子疾愈。颇辞出本寺。赐绫帛六十段等。
  • 136.    《续高僧传◎卷十三·唐京师普光寺释道岳传》:八年秋,皇太子召诸硕德集弘文馆讲义,岳广开衢术,延对诸宾,酬接覆却,神旨标被。太子顾曰:“何法师?若此之辩也。”左庶子杜正伦曰:“大总持寺道岳法 师也,法门轨躅学观所宗。”太子曰:“皇帝为寡人造寺,广召名德,而此上人犹未受请何耶?”伦曰:“虞舜存许由之节,夏禹顺伯成之志。彼乃俗流,犹从矫 逸,况方外之士,弃名之人,臣辄从其所好耳。”乃下令曰:“今可屈知寺任,允副虚襟。”岳动容辞曰:“皇帝深惟固本,归诚种觉,所以考兹福地,建此仁祠。 广召无诤之僧。用树无疆之业。贫道识量未 弘,德行无纪,今蒙知寺任,诚所不安。愿垂含恕,敢违恩旨。”屡辞不免,遂住普光。以贞观十年春二月,构疾弥留,诸治无效。春坊中使,相望于路。遂卒于住 寺,春秋六十九。皇太子令曰:“普光寺上座丧事,所资取给,家令庶使丰厚,无致匮约,仍赠帛及时服衣等。俄而有敕,复公给葬仪,送于郊南杜城之西隅。
  • 137.    《册府元龟◎储宫部·褒宠》:唐废太子承乾,太宗长子。贞观十六年诏曰:“储贰不会,自古常式。近代以来,多为节限,求之故实,深非事宜,自今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皇太子承乾抗表谢,诏答曰:“汝家之冢嫡,国之储两,故有斯命,以彰有殊。入学齿胄,则君臣之义也,同之府库,实父子一体也。是以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奢则不孙,以约失之者鲜矣。勉思守道,无烦致谢。”
  • 138.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六》:甲辰,诏自今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于是太子发取无度,左庶子张玄素上书,以为:“周武帝平定山东,隋文帝混一江南,勤俭爱民,皆为令主;有子不肖,卒亡宗祀。圣上以殿下亲则父子,事兼家国,所应用物不为节限,恩旨未逾六旬,用物已过七万,骄奢之极,孰云过此!况宫臣正士,未尝在侧;群邪淫巧,昵近深宫。在外瞻仰,已有此失;居中隐密,宁可胜计!苦药利病,苦言利行,伏惟居安思危,日慎一日。”太子恶其书,令户奴伺玄素早朝,密以大马棰击之,几毙。
  • 139.    《册府元龟◎宗室部·谴让》:太宗因谓侍臣曰:“我若立泰,便是储宫之位,可经营而得也。泰立, 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与承乾可无恙也。”
  • 140.    《旧唐书◎岑文本传》:是时,魏王泰宠冠诸王,盛修第宅,文本以为侈不可长,上疏盛陈节俭之义,言泰宜有抑损,太宗并嘉之,赐帛三百段。
  • 141.    《唐会要◎卷七十八》: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
  • 142.    《大唐赠太尉雍州牧故濮恭王墓志铭》:贞观二年,改封越王,拜使持节大都督扬、常、和、润、滁、楚、舒、寿、庐、豪、歙、苏、杭、宣、东睦、南湖十六州越州都督诸军事扬州刺史。
  • 143.    《唐会要◎卷七十八》: 贞观二年五月,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
  • 144.    《大唐故李君之墓志铭》:进封蜀王,仍授大都督益、简、绵、嘉、隆六州诸军事益州刺史。
  • 145.    《旧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八年)十二月壬子,越王泰为雍州牧。
  • 146.    《旧唐书◎李泰传》:濮王泰,字惠褒,太宗第四子也。少善属文。武德三年,封宜都王。四年,进封卫王,以继卫怀王霸后。贞观二年,改封越王,授扬州大都督。五年,兼领左武候、大都督,并不之官。八年,除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七年,转鄜州大都督。十年,徙封魏王,遥领相州都督,余官如故。
  • 147.    《册府元龟◎宗室部◎领镇》:濮王泰,太宗第四子也。贞观二年,授扬州大都督;七年,转鄜州大都督,并不之官,除雍州牧;十年,遥领相州都督。
  • 148.    《大唐赠太尉雍州牧故濮恭王墓志铭》 :武德三年,封宜都王,食邑四千户;四年,进封卫王,邑万户,授上柱国......贞观二年,改封越王,拜使持节大都督扬常和润滁楚舒寿庐豪歙苏杭宣东睦南湖十六州越州都督诸军事扬州刺史......六年,授使持节大都督夏胜北抚北宁北开五都督、鄜坊延丹四州诸军事鄜州刺史,余官封如故。八年,改授雍州牧......寻领左武侯大将军,余官封如故。......十年,改封魏王,授使持节都督相卫黎魏洺刑贝七州诸军事相州刺史。竟未之藩。又除雍州牧、左武侯大将军,余官封如故。
  • 149.    《李欣墓志》:王讳欣,字伯悦,陇西狄道人......年甫四岁,养于宫中。王之始入也,文德皇后抱而谓曰:初至,安不?王捧手而谓曰:幸得在宫,不胜欣悦。太后奇而赏之,因名曰欣,赐遗殷繁,以为己子。
  • 150.    《太平御览◎居处部●园圃》:又曰:芙蓉园,本隋氏之离宫,居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贞观中赐魏王泰。泰死,又赐东宫,令属家令寺。园中广厦修廊,连亘屈曲,其地延袤爽垲,跨带原隰,又有修竹茂林,绿被冈阜,东坂下有凉堂,堂东有临水亭,按《黄图》曲池,汉武所造,周回五里,池中遍生荷芰菰蒲冒间禽鱼翔泳。宣帝立庙曲池之北,名曰乐游庙。即今升平坊内基趾是也。此在秦为宜春苑,在汉为乐游苑。宇文恺营建京城,以罗城东南地高不便,故缺此隅头一坊,馀地穿入芙蓉池以虚之。
  • 151.    《新唐书·长宁公主传》:东都废永昌县,主丐其治为府,以地濒洛,筑鄣之,崇台、蜚观相联属。无虑费二十万。魏王泰故第,东西尽一坊,潴沼三百亩,泰薨,以与民。至是,主丐得之,亭阁华诡捋西京。
  • 152.    《唐两京城坊考·卷五》:半已西道术坊。隋炀帝多忌恶,五行、占候、卜筮、医药者皆追集东都,置此坊,遣使检察,不许出入。时改诸坊为里,以此偏居里外,既技艺所聚,谓之道术坊。唐贞观中并坊地以赐魏王泰,泰为池弥广数顷,号魏王池。泰死,后立为道术坊,分给居人。神龙中并人惠训坊,尽为长宁公主第。开元初复旧。《通鉴》:大业三年劫河南诸郡送一艺户陪东都三千余家,置十二坊于洛水南以处之。按此则道术坊即十二坊之一也。
  • 153.    《明一统志·卷二十九》:魏王池“在洛阳县。洛水溢而为池,为都城之盛。唐贞观中,以赐魏王泰,故名”。
  • 154.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六》:(贞观十六年)春,正月,乙丑,魏王泰上《括地志》。泰好学,司马苏勖说泰,以古之贤王皆招士着书,故泰奏请修之。于是大开馆舍,广延时俊,人物辐凑,门庭如市。泰月给逾于太子。
  • 155.    《旧唐书·李泰传》:十五年,泰撰《括地志》功毕,表上之,诏令付秘阁,赐泰物万段,萧德言等咸加给赐物。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
  • 156.    《旧唐书李泰传》 又以泰腰腹洪大,趋拜稍难,复令乘小舆至于朝所。其宠异如此 。
  • 157.    《册府元龟帝王部·慈爱》:魏王泰,太宗第四子也。太宗以泰爱文学,特令别置文馆学士。尝幸泰延康坊宅,曲赦雍州及长安狱,大辟罪以下并原之,免延康里百姓无出今年租赋,曲赐泰府官僚及同里老人各有差。时承乾为太子,泰每月所给料物又逾於太子。后以承乾足疾,遂有夺嫡计。承乾废,泰仍降封东莱王,又封顺阳王,居均州,贞观十八年二月,帝手持泰表以谓近臣曰:“泰文词美丽,岂非才士?我心中念泰,卿等所知。但为社稷之计,断割恩宠,遣其居外者,亦是两相安全。”
  • 158.    《黜魏王泰诏》:朕闻生育品物,莫大乎天地;爱敬罔极,莫重乎君亲。是故为臣贵於尽忠。亏之者有罚;为子在於行孝,违之者必诛。大则肆诸市朝,小则终贻黜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魏王泰,朕之爱子,实所锺心。幼而聪令,颇好文学,恩遇极於隆重,爵位穷於宠章。不思圣哲之戒,自构骄僭之咎,惑谗谀之言,信离间之说。以承乾虽居长嫡,久缠疴恙,潜有代立之望,靡遵义方之则。承乾惧其凌夺,泰亦日增猜沮。争结朝士,竞引凶人,遂使文武之官,各有托附;亲戚之内,分为朋党。朕志存公道,义在无偏,彰厥巨衅,两从废黜。非惟作则四海,亦乃贻范百伐。可解泰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并削爵土,降为东莱郡王。
  • 159.    《旧唐书·太宗本纪》:二十一年冬十一月癸卯,徙封顺阳王泰为濮王。
  • 160.    《册府元龟◎帝王部◎庆赐》:六月庚寅,皇太子治生,宴五品以上,赐帛有差,仍赐天下是月生者粟帛。
  • 161.    《旧唐书◎高宗本纪》:及文德皇后崩,晋王时年九岁,哀慕感动左右,太宗屡加慰抚,由是特深宠异。寻拜右武候大将军。
  • 162.    《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臣遂良言:...... 然晋王,陛下亲自抚养,至於成立,上圣深慈,偏所锺爱。
  • 163.    《册府元龟◎帝王部·诫励》:太子曰:“念臣七岁偏孤,蒙陛下手加鞠养,自朝及夕,未尝违离。明旦辞违, 陨心泣血,今日顿锺於臣。”因悲不自支。帝亦为之洒泪。
  • 164.    《唐会要◎卷六◎公主杂录》:晋王及晋阳公主,幼而偏孤,上亲加鞠养。
  • 165.    《旧唐书◎列传第五十七》:初,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至立为太子。高宗朝,睿宗为豫王,虽成长,亦以则天最小子,不令出阁。及至圣历初,封为相王,始出阁。
  • 166.    《资治通鉴◎卷二百一十三》:初,太宗爱晋王,不使出阁。豫王亦以武后少子不出阁,及自皇嗣为相王,始出阁。
  • 167.    《册府元龟◎帝王部·慈爱》:唐太宗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小子,后终后累年,帝怜之,不令出合。至是立为太子。
  • 168.    《长安志上》:昊天观,尽一坊之地。贞观初为晋王宅。
  • 169.    《册府元龟◎储宫部·建立》:初,承乾之将废也,魏王泰日入奉侍,太宗面许立为太子。因谓侍臣曰:“泰昨入见,自投我怀中云:‘臣今日始得与陛下为子,更生之日也。臣有一孽子,臣百年之后,当为陛下杀之,传国晋王。’父子之道,故当天性。我见其如此,甚怜之。”褚遂良进曰:“陛下大失言。伏愿审思,无令错误也。安有陛下百年之后,魏王持国执柄为天下之主,而能杀其爱子,传国於晋王者乎?陛下日者立承乾为太子,而复宠爱魏王,礼数有逾於承乾者,良由嫡庶不分,所以至此。殷监不远,足为龟镜。陛下今日既立魏王泰,伏愿陛下别安置晋王,始得安全耳。”太宗涕泗交下,曰:“我不能。”因起入内。太宗以晋王仁孝,心所锺爱。又以太原瑞石文云‘李治万吉’。意以为嗣,而未发言(治即高宗也)。泰数知太宗爱晋王,因谓之曰:“汝善於元昌,今败,得无有忧色?”晋王忧之,见於颜色。太宗怪而屡问,方言其故。太宗慨然,有悔立泰之言矣。
  • 170.    《贞观政要》:贞观十八年,高宗初立为皇太子,尚未尊贤重道,太宗又尝令太子居寝殿之侧,绝不往东宫。散骑常侍刘洎上书曰:......
  • 171.    《旧唐书◎刘洎传》:时皇太子初立,洎以为宜尊贤重道,上书曰:臣闻郊迎四方,孟侯所以成德;齿学三让,元良由是作贞。斯皆屈主祀之尊,申下交之义。故得刍言咸荐,睿问旁通,不出轩庭,坐知天壤。率由兹道,永固鸿基者焉。原夫太子,宗祧是系,善恶之际,兴亡斯在。不勤于始,将悔于终。是以晁错上书,令先通政术;贾谊献策,务前知礼教。窃惟皇太子孝友仁义,明允笃诚,皆挺自天姿,非劳审谕,固以华夷仰德,翔泳希风矣。然则寝门视膳,已表于三朝;艺宫论道,宜弘于四术。虽春秋鼎盛,饬躬有渐,实恐岁月易往,堕业兴讥,取适宴安,方从此始。臣以愚短,幸参侍从,思广离明,愿闻径术。不敢曲陈故事,请以圣德言之。伏惟陛下诞睿膺图,登庸历试。多才多艺,道着于匡时;允武允文,功成于纂祀。万方即序,九围清宴。尚且虽休勿休,日慎一日,求异闻于振古,劳睿思于当年。乙夜观书,事高汉帝;马上披卷,勤过魏后。陛下自励如此,而令太子优游弃日,不习图书,臣所未谕一也。加以暂屏机务,即寓雕虫。综宝思于天文,则长河韬映;摛玉字于仙札,则流霞成彩。固以锱铢万代,冠冕百王,屈、宋不足以升堂,钟、张何阶于入室。陛下自好如此,而太子悠然静处,不寻篇翰,臣所未谕二也。陛下历该众妙,独秀寰中,犹晦天听,俯询凡识,听朝之隙,引见群官,降以温颜,访以今古。故得朝廷是非,里闾好恶,凡有巨细,必关听览。陛下自好如此,而令太子久入趋侍,不接正人,臣所未谕三也。陛下若谓无益,则何事劳神;若谓有成,则宜申贻厥。蔑而不急,未见其可。伏愿俯推睿范,训及储君,授以良书,娱之嘉客。晨披经史,观成败于前踪;晚接宾游,访得失于当代。间以书札,继以篇章,则日闻所未闻,日见所未见。副德逾光,群生之福也。古之太子,问安而退,所以广敬于君父;异宫而处,所以分别于嫌疑。今太子一侍天闱,动移旬朔,师傅以下,无由接见。假令供奉有隙,暂还东宫,拜谒既疏,且事欣仰,规谏之道,固所未暇。陛下不可以亲教,宫寀无由以进言,虽有具僚,竟将何补?伏愿俯循前躅,稍抑下流,弘远大之规,展师友之义。则储徽克茂,帝图斯广,凡在黎元,孰不庆赖!自此敕洎令与岑文本同马周递日往东宫,与皇太子谈论。
  • 172.    《旧唐书◎褚遂良传》:二十年,太宗于寝殿侧别置一院,令太子居,绝不令往东宫。遂良复上疏谏曰:臣闻周世问安,三至必退,汉储视膳,五日乃来;前贤作法,规模弘远。礼曰:“男子十年出就外傅,出宿于外,学书计也。”然则古之达者,岂无慈心?减兹私爱,欲使成立。凡人尚犹如此,况君之世子乎?自当春诵夏弦,亲近师傅,体人间之庶事,适君臣之大道,使翘足延首,皆聆善声。若献岁之有阳春,玄天之有日月,弘此懿德,乃作元良。伏惟陛下道育三才,功包九有,亲树太子,莫不欣欣。既云废昏立明,须称天下瞻望,而教成之道,实深乖阙。不离膝下,常居宫内,保傅之说无畅,经籍之谈蔑如。且朋友不可以深交,深交必有怨;父子不可以滞爱,滞爱或生愆。伏愿远览殷、周,近遵汉、魏,不可顿革,事须阶渐。尝计旬日,半遣还宫,专学艺以润身,布芳声于天下,则微臣虽死,犹曰生年。
  • 173.    《唐会要◎卷六十一》:贞观十九年,太宗亲征辽,发定州。皇太子奏请飞驿递表起居,又请递敕垂报,并许之。飞表奏事,自兹始也。
  • 174.    《克高丽报皇太子书》  吾初向贼阵,心并在战玫,为忆汝之言,所以不执斧钺。如其不尔,将大决战。此后必不亲行阵,勿为忧虑也。
  • 175.    《两度帖》: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
  • 176.    《魏郑公谏录○谏优长乐公主礼数》 长乐公主将出降,太宗谓房玄龄等曰:“长乐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并所钟爱。今将出降,礼数欲有所加。”房玄龄等咸曰:“陛下所爱,欲少加之,何为不得请倍永嘉公主。
  • 177.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五》:会司空、赵州刺史长孙无忌等皆不愿之国,上表固让,称:“承恩以来,形影相吊,若履春冰;宗戚忧虞,如置汤火。缅惟三代封建,盖由力不能制,因而利之,礼 乐节文,多非己出。两汉罢侯置守,蠲除曩弊,深协事宜,今因臣等,复有变更,恐紊圣朝纲纪;且后世愚幼不肖之嗣,或抵冒邦宪,自取诛夷,更因延世之赏,致 成剿绝之祸,良可哀愍。愿停涣汗之旨,赐其性命之恩。”无忌又因子妇长乐公主固请于上,且言:“臣披荆棘事陛下,今海内宁一,奈何弃之外州,与迁徙何 异!”上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通义,意欲公之后嗣,辅朕子孙,共传永久;而公等乃复发言怨望,朕岂强公等以茅土邪!”庚子,诏停世封刺史。
  • 178.    陈志谦.唐昭陵长乐公主墓:《文博》,1988年03期
  • 179.    《旧唐书◎杜如晦传》:初,荷以功臣子尚城阳公主,赐爵襄阳郡公,授尚乘奉御。贞观中,与太子承乾谋反,坐斩。
  • 180.    《唐要会◎卷六◎公》:公主改适薛瓘,太宗使卜之,卜人曰:“两火俱食,始则同荣,末亦双悴,若昼日行合卺之礼,则终吉”上将从之。马周谏曰“臣闻朝谒以朝,思相戒也。讲习以昼,思相成也。宴饮以昃,思相欢也。婚合以夜,思相亲也。是以上下有成,内外有亲,动息有时,吉凶有仪,先王之教,不可黩也。今陛下欲谋其始而乱其纪,不可为也。夫卜筮者所以决嫌疑,若黩礼乱常,先王所不用。”上从其言。
  • 181.    《新唐书◎晋阳公主传》: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文德皇后所生。未尝见喜愠色。帝有所怒责,必伺颜徐徐辩解,故省中多蒙其惠,莫不誉爱。后崩,时主始孩,不之识;及五岁,经后 所游地,哀不自胜。帝诸子,唯晋王及主最少,故亲畜之。王每出合,主送至虔化门;泣而别。王胜衣,班于朝,主泣曰:“兄今与群臣同列,不得在内乎?”帝亦 为流涕。主临帝飞白书,下不能辨。薨年十二。帝阅三旬不常膳,日数十哀,因以癯羸。群臣进勉,帝曰:“朕渠不知悲爱无益?而不能已,我亦不知其所以然。” 因诏有司簿主汤沐余赀,营佛祠墓侧。
  • 182.    《唐六典·卷二·尚书吏部》:凡名山、大川及畿内县皆不得以封。
  • 183.    《新城公主墓志铭》:贞观十六年八月廿□□封衡□□□(山郡公主),□□□□□□□□唯有辉,平原陋其加渥;汤沐増赋,庐陵愧其逾等。
  • 184.    新唐书·魏征传》:十七年,疾甚。徵家初无正寝,帝命辍小殿材为营构,五日毕,并赐素褥布被,以从其尚。令中郎将宿其第,动静辄以闻,药膳赐遗无算,中使者缀道。帝亲问疾,屏左右,语终日乃还。后复与太子臻至徵第,徵加朝服,拖带。帝悲懑,拊之流涕,问所欲。对曰:“嫠不恤纬,而忧宗周之亡!”帝将以衡山公主降其子叔玉。时主亦从,帝曰:“公强视新妇!”徵不能谢。
  • 185.    《新城公主墓志铭》 以贞观廿三年二月六日,降嫔银青光禄大夫、行扬州都督府长史河南长□□□□□□,彰文□声明绕管。
  • 186.    《唐会要》卷第三十四杂录》 龙朔元年正月。禁妇人倡优杂戏。皇后所请也。二月六日。敕太常寺。六日停教音乐。太宗皇帝文德皇后忌日故也。 古人有生忌,死忌之说,长孙皇后是六月去世的,所以忌日不可能是二月份,而这个忌日显然是生忌。
  • 187.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下嫔生豫章公主而死,后视如所生。
  • 188.    《魏郑公谏录◎预章公主薨》:预章公主薨,公奏:“自豫章公主薨逝,陛下久着素服,群情悚栗,咸不自宁。臣闻古之王者,绝于期服,此乃前书典礼,列代旧章。陛下发上圣之慈,深下流之 恸,素服以来,遂经旬月;悼往之义,足为加隆。伏愿割无已之痛,従先王之礼,改御常服以副群下之心。臣滥蒙重任,不敢寝默。”太宗従之。
  • 189.    《唐太宗文德皇后哀册文》[唐]虞世南》:维贞观十年岁次甲申六月己未朔二十一日已卯,大行皇后崩於立政殿。粤九月十一日丁酉(有误,为十一月庚寅),将适座於昭陵,礼也。殡宫夕启,灵需晓前。俨帷帟於空殿,肃陛卫於灵筵。皇帝亲临宵载,义深追远。瞻青蒲而永绝,悼玉阶之莫反。蜃辂将引,牺樽已彻,爰诏记言,式扬徽烈,其词曰: ......
  • 190.    《新唐书 长孙皇后传》:帝自着表序始末,揭陵左。
  • 191.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四》:帝复为文刻之石,称“皇后节俭,遗言薄葬,以为‘盗贼之心,止求珍货,既无珍货,复何所求。’朕之本志,亦复如此。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为己有。今因九嵕山为陵,凿石之工才百馀人,数十日而毕。不藏金玉,人马、器皿,皆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几奸盗息心,存没无累。当使百世子孙奉以为法。”
  • 192.    《唐会要卷二十》:至二十三年八月十八日,山陵毕。陵在醴泉县,因九嵕层峰,凿山南面,深七十五丈,为元宫。缘山傍岩,架梁为栈道,悬绝百仞,绕山二百三十步,始达元宫门。顶上亦起游殿。文德皇后即元宫后,有五重石门,其门外于双栈道上起舍,宫人供养如平常。 及太宗山陵毕,宫人欲依故事留栈道,惟旧山陵使阎立德奏曰:“元宫栈道,本留拟有今日,今既始终永毕,与前事不同。谨按故事,惟有寝宫安供养奉之法,而无陵上侍卫之仪,望除栈道,固同山岳。”上呜咽不许,长孙无忌等援引礼经,重有表请,乃依奏。
  • 193.    《新唐书魏征传》:文德皇后既葬,帝即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引徵同升,徵孰视曰:“臣眊昏,不能见。”帝指示之,徵曰:“此昭陵邪?”帝曰:“然。”徵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见之。”帝泣,为毁观。
  • 194.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四》:太宗葬文德皇后于昭陵,上念后不已,乃于苑中作层观,以望昭陵。尝引魏征同登,使视之,征熟视之曰:“臣昏毛,不能见。”上指示之,征曰:“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则臣故见之矣。”上泣,为之毁观。
  • 195.    《答魏徵手诏》:但顷年以来,祸衅既极,又缺嘉偶,荼毒未几,悲伤继及。凡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
  • 196.    《大唐宗圣观主银青光禄大夫天水尹尊师碑》:......年十五,道行已周,有名于远近矣。属文德皇后遵上景而委中宫,于时搜访道林,博采真迹,尊师即应玄景,行预绿云,奉敕出家,配住宗圣观。
  • 197.    《全唐文卷一百五十二○定宗庙乐议(许敬宗)》: 臣闻七庙观德,义冠於宗祀;三祖在天,式彰於严祀。致敬之情允洽,大孝之道克宣。是以八佾具陈,肃仪形於缀兆;四悬备展,被鸿徽於雅音。着作乐之明义,择皇王之令典,前圣所履,莫大於兹。伏惟皇帝陛下天纵咸通,率由冥极。孝治昭懿,光被於八埏;爱敬纯深,追崇於百世(一作叶)。永言锡祚,思宏颂声。锺律革音,播铿锵於享荐;羽龠成列,申蹈厉於蒸尝。爰制典司,加隆(一作加崇)称号,循声核实,敬阐尊名。窃以皇灵滋庆,浚源长委,迈吞燕之生商,轶扰龙之肇汉。咸韬光於九二,渐发迹於三分。高祖纽地补天,重张区宇,返魂肉骨,再造生灵。恢恢帝图,与二仪而合大;赫赫皇道,共七曜以齐明。虽复圣迹神功,不可得而窥测,经文纬武,敢有寄於名言。敬备乐章,式昭彝范,具列如左,皇祖宏农府君宣简公懿王三庙乐请同奏长发之舞;太祖景皇帝庙乐请奏大基之舞;世祖元皇帝庙乐请奏大成之舞;高祖大武皇帝庙乐请奏大明之舞;文德皇后庙乐请奏光大之舞;七庙登歌请每室列奏。谨议。
  • 198.    《全唐文卷一百四十七○定宗庙乐议(颜师古)》: 近奉德音,俾令厘革,嘉名创立,实宜允副。伏惟圣祖宏农府君宣简公懿王,并积德累仁,重光袭轨,化覃行苇,庆崇爪瓞。诗云:“浚哲维商,长发其祥。”言殷之先祖,久有深德,虞夏二代,发祯祥也。三庙之乐,请同奏长发之舞,其登歌则各为辞。太祖景皇帝迹肇漆沮,教新豳岐,胥宇之志既勤,灵台之萌始附。诗云:“君子万年,永锡祚允。”今遐远之期,惟天所命,以长福祚,流於子孙也。庙乐请奏永锡之舞,代祖元皇帝丕承鸿绪,克绍宏猷,实启蕃昌,用集宝命。《易·大有·彖》曰:“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言德应天道,行不失时,刚健靡滞,文明不犯也。庙乐请奏大有之舞。高祖太武皇帝膺期驭历,揖让受终,奄有四方,仰齐七政,介以景福,申兹多祜,式崇勿替,诞保无疆。《易》曰:“大明终始,六位时成。”谓其终始之道,皆能大明,故不失时成六位也。《诗》有《大明》之篇称文王有明德。庙乐请奏大明之舞。文德皇后厚德载物,凝辉丽天。《易》曰:“含宏光大,品物咸亨。”言坤道至静,柔顺利贞,资生庶类,皆畅达也。庙乐请奏光大之舞。谨议。
  • 199.    东京中央拍卖于2013年9月4日至7日呈现两件沉眠民间多时的李盛铎旧藏。敦煌写经,经为初唐高僧、律宗南山宗初祖道宣书于唐贞观十五年(641)的“皇后为众生流通供养”经“大般涅盘经卷第十一”。其应为唐太宗李世民之皇后长孙氏供养经,且出于有唐一代着名高僧道宣之手,纪年明确,首尾完整,又经李盛铎珍藏而广受注目。全经为纸本,卷轴原装。首尾完整,高25cm,长达839cm,约18.9平尺。内含“大般涅盘经卷第十一”所收“大般涅盘经现病品第六”与“大般涅盘经圣行品第七之一”。卷末有识语题记:“贞观十五年岁在辛丑四月二十八日皇后为众生流通供养沙门道宣写讫”。经纸薄密细腻而又坚韧,染以黄檗,苍苍古色透纸而出。因未经装裱,帘纹丝丝清晰可视,让人纤毫无损地感受到初唐经纸之原貌与风韵,堪称珍贵。全经天地宏宽,空白得体,乌丝栏线浓淡得体,显但不喧宾夺主。
  • 200.    《旧唐书唐太宗本纪》:(贞观十五年)冬十月辛卯,大阅于伊阙。壬辰,幸嵩阳。
  • 201.    《欧阳修集卷一三八》:(唐岑文本三龛记〈贞观十五年〉)右《三龛记》,唐兼中书侍郎岑文本撰,起居郎褚遂良书,字画尤奇伟。在河南龙门山,山夹伊水,东西可爱,俗谓其东曰香山,其西曰龙门。龙门山壁间凿石为佛像,大小数百,多后魏及唐时所造。惟此三龛像最大,乃魏王泰为长孙皇后造也。
  • 202.    《杜臆》:地志:龙门石壁,凿石龛石佛数千,中有极大三龛,魏王为长孙皇后所造,其伟丽可知,故有金银之语。
  • 203.    《龙门山三龛记》作者:岑文本
  • 204.    《龙门山三龛记》:左武侯大将军相州都督雍州牧魏王,体明德以居宗,膺茂亲而作屏,发晖才艺兼苞礼乐。朝读百篇,总九流於学海;日摛三赋,备万物於词林。驱鲁卫以骖镳,驭梁楚使扶毂。长人称善,应乎千里之外,通神曰孝,横乎四海之滨。结巨痛於风枝,缠深哀於霜露。阳陵永医,怀镜奁而不追;閟宫如在,望阶除而增慕。思欲弭节鹫岳,申陟屺之悲,鼓枻龙池,寄寒泉之思。
  • 205.    《唐国师升真先生王法主真人立观碑》:......又於内殿奉为文德皇后造元始天尊像一躯。二真夹侍,拟香园之妙,写空歌之仪。遐迩归依,人天赞仰,法轮常转,洪恩不替。
  • 206.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七》:庚辰,皇太子以文德圣皇后早弃万方,思报昊天,追崇福业,使中大夫守右庶子臣高季辅宣令曰:“寡人不造,咎谴所钟,年在未识,慈颜弃背,终身之忧,贯心滋甚,风树之切,刻骨冥深。每以龙忌之辰,岁时兴感,空怀陟屺之望,益疚寒泉之心。既而笙歌遂远,瞻奉无逮,徒思昊天之报,罔寄乌鸟之情。窃以觉道洪慈,实资冥福,冀申孺慕,是用归依。宜令所司于京城内旧废寺妙选一所,奉为文德圣皇后即营僧寺。
  • 207.    (唐)道宣《大唐内典录》:为东宫立慈恩寺。
  • 208.    念常集《佛祖历代通载》:诏建大慈恩寺
  • 209.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七》:寺成之日,当别度僧。仍令挟带林泉,务尽形胜。仰规忉利之果,副此罔极之怀。”于是有司详择胜地,遂于宫城南晋昌里,面曲池,依浮觉故伽蓝而营建焉。瞻星揆地,像天阙,放给园,穷班、倕巧艺,尽衡、霍良木,文石梓桂櫲樟栟榈充其林,珠玉丹青赭垩金翠备其饰。而重楼复殿,云阁洞房,凡十余院,总一千八百九十七间,床褥器物,备皆盈满。戊申,皇太子又宣令曰:“营慈恩寺,渐向毕功,轮奂将成,僧徒尚阙,伏奉敕旨,度三百僧,别请五十大德,同奉神居,降临行道。其新营道场,宜名大慈恩寺,别造翻经院,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并加殊丽,令法师移就翻译,仍纲维寺任。”法师既奉令旨,令充上座,进启让曰:沙门玄奘启。伏奉令旨以玄奘为慈恩寺上座。恭闻嘉令,心灵靡措,屏营累息,增深战悚。
  • 210.    《四分律行事钞批》:未若我唐大慈恩寺。大帝为文德皇后造等身金像并等身银像。
  • 211.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七》:十二月戊辰,又敕太常卿江夏王道宗将九部乐,万年令宋行质、长安令裴方彦各率县内音声,及诸寺幢帐,并使务极庄严。己巳,旦集安福门街,迎像送僧入大慈恩寺。至是陈列于通衢,其锦彩轩槛,鱼龙幢戏,凡一千五百余乘,帐盖三百余事。先是内出绣画等像二百余躯,金银像两躯,金缕绫罗幡五百口,宿于弘福寺,并法师西国所将经、像、舍利等,爰自弘福引出,安置于帐座及诸车上,处中而进。又于像前两边各丽大车,车上竖长竿悬幡,幡后布师子神王等为前引仪。又庄宝车五十乘坐诸大德,次京城僧众执持香华,呗赞随后,次文武百官各将侍卫部列陪从,太常九部乐挟两边,二县音声继其后,而幢幡钟鼓訇磕缤纷,眩日浮空,震耀都邑,望之极目不知其前后。皇太子遣率尉迟绍宗、副率王文训领东官兵千余人充手力,敕遣御史大夫李乾佑为大使,与武侯相知检校。帝将皇太子、后宫等于安福门楼执香炉目而送之,甚悦。衢路观者数亿万人。经像至寺门,敕赵公、英公、中书褚令执香炉引入,安置殿内,奏九部乐、破阵舞及诸戏于庭,讫而还。壬申,将欲度僧。辛未,皇太子与仗卫出宿故宅。后日旦,从寺南列羽仪而来,至门,下乘步入,百僚陪从。礼佛已,引五十大德相见,陈造寺所为意,发言鸣噎,酸感旁人,侍臣及僧无不哽泣,观烝烝之情,亦今之舜也。言讫,升殿东阁,令少詹事张行成宣恩宥降京畿见禁囚徒,然后剃发观斋,及赐王公已下束帛讫。屏人下阁礼佛,与妃等巡历廊宇。至法师房,制五言诗贴于户曰:“停轩观福殿,游目眺皇畿。法轮含日转,华盖接云飞。翠烟香绮阁,丹霞光宝衣。幡虹遥合彩,空外回分晖。萧然登十地,自得会三归。”观讫还宫。是时缁素欢欣,更相庆慰,莫不歌玄风重盛,遗法再隆,远近已来未曾有也。其日敕追法师还北阙。
  • 212.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八》:(玄奘)法师报曰:“又慈恩寺圣上为文德圣皇后营建,壮丽轮奂,今古莫俦,未得建碑,传芳示后,显扬之极,莫过于此。公等能为致言,则斯美可至。”
  • 213.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八》:无几,御制碑文成,敕遣太尉长孙无忌,以碑宣示群公。其词曰:“朕闻乾坤缔构之初,品物权舆之始,莫不载形后土,藉覆穹苍。然则二曜辉天,靡测盈虚之象。四溟纪地,岂究波澜之极。况乎法门冲寂,现生不灭之前,圣教牢笼,示有无形之外。故以道光尘劫,化洽含灵者矣。缅惟王宫发迹,莲披超步之华,神沼腾光,树曲空低之干,演德音于鹿苑,会多土于龙宫,福已罪之群生,兴将灭之人代,能使下愚挹道,骨碎寒林之野;上哲钦风,魂沈雪山之偈,丝流法雨,清火宅而辞炎;轮升慧日,皎重昏而归昼。朕逖览缃史,详观道艺,福崇永劫者其唯释教欤。文德皇太后凭柯琼树,疏泒璿源,德照涂山,道光为汭,流芬彤管,彰懿则于八弦,垂训紫宫,扇徽猷于万古。遽而**掩月,永戢贞辉,坤维绝纽,长沦茂迹。抚奁镜而增感,望陟屺而何迫。昔仲由兴叹于千钟,虞丘致哀于三失。朕之罔极实有切于终身,故载怀兴葺,创兹金地。却背邠郊,点千庄之树锦,前临终岳,吐百仞之峰莲,左面八川,水皎地而分镜,右邻九达,羽飞盖而连云,抑天府之奥区,信上京之胜地。示其雕轩架回,绮阁陵虚,丹空晓乌,焕日宫而泛彩,素天初兔,鉴月殿而澄辉。薰径秋兰,疏庭佩紫,芳岩冬桂,密户丛丹。灯皎繁华,焰转烟心之鹤,幡标回刹,彩萦天外之虹。飞陛参差,含文露而栖玉,轻帘舒卷,网靥宿而编珠。霞班低岫之红,池泛漠烟之翠,鸣佩与宵钟合韵,和风共晨梵分音。岂直香积天宫,远惭轮奂,阆风仙阙,遥愧雕华而已哉!有玄奘法师者,实真如之冠冕也,器宇凝邃,若清风之肃长松,缛思繁蔚,如绮霞之辉回汉,腾今照古之智。挺自生知,蕴寂怀真之诚,发乎龆龀。孤标一代,迈生远以照前,回秀千龄,架澄、什而光后。以为淳风替古,浇俗移今,悲巨夜之长昏,痛微言之永翳,遂乃投迹异域,广餐秘教,乘杯云汉之外,振锡烟霞之表,滔天巨海,侵惊浪而羁游,亘地严霜,犯凄氛而独逝,平效散绪,衣单雪岭之风,旷野低轮,肌弊流沙之日。遐征月路,影对宵而暂双,远迈危峰,形临朝而永只。研穷智境,探颐至真,心罄玄津,研几秘术,通昔贤之所不逮,悟先典之所未闻。遂得金牒东流,续将断之教,宝偈西徙,补已缺之文。于时眷彼灵基,栖心此地。弘宣奥旨,叶方翠于只林;远辟幽关,波再清于定水。朕所以虔诚八正,肃志双林,将延景福,式资冥助。奉愿皇太后逍遥六度,神游丹阙之前,偃息四禅,魂升紫极之境。悲夫!玉烛易往,促四序于炎凉;金箭难留,驰六龙于晷漏。恐波迁树在,夷溟海于桑田;地是势非,沦高岸为幽谷。于是敬刊贞石,式旌真境。其铭曰:三光照象,万品流形,人途超忽,时代虚盈。淳风久谢,浇俗潜生,爱波滔识,业雾昏情。猗欤调御,迦维腾迹,妙道乘幽,玄源控寂。鹫峰遐峙,龙宫广辟,慧日舒光,慈云吐液。眷言圣教,载想德音,义宗往劫,道冠来今。腾神九域,晦迹双林,汉梦如在,周星遽沈,悲缠奁镜,哀深栋宇,濯龙潜润,椒风韬绪,霜露朝侵,风枝夕举,云车一驾,悠哉万古。乃兴轮奂,实构雕华,紫栋留月,红梁藻霞,云窗散叶,风沼翻华,盖低凤偃,桥侧虹斜。爰有慧命,英器虚冲,孤标千载,独步三空,给园味道,雪岭餐风,智灯再朗,真筌重宗。四运流速,六龙驰鹜,巨夜销氛,函关启曙,茂德垂范,微尘表誉,勒美披文,遐年永着。”
  • 214.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九》:夏四月八日,帝书碑并匠镌讫,将欲送寺,法师惭荷圣慈,不敢空然待送,乃率慈恩徒众及京城僧尼,各营幢盖、宝帐、幡华,共至芳林门迎。敕又遣太常九部乐,长安、万年二县音声共送。幢最卑者上出云霓,幡极短者犹摩霄汉,凡三百余事,音声车千馀乘。至七日暝集城西安福门街。其夜雨。八日,路不堪行,敕遣且停,仍迎法师入内。至十日,天景晴丽,敕遣依前陈设。十四日旦,方乃引发,幢幡等次第陈列,从芳林门至慈恩寺,三十里间烂然盈满。帝登安福门楼望之甚悦,京都士女观者百余万人。至十五日,度僧七人,设二千僧斋,陈九部乐等于佛殿前,日晚方散。至十六日,法师又与徒众诣朝堂陈谢碑至寺。表曰:沙门玄奘等言。今月十四日,伏奉敕旨,送御书大慈恩寺碑,并设九部乐供养。尧日分照,先增慧炬之晖,舜海通波,更足法流之广。丰碣岩诗,天文景烛,状彩霞之映灵山,疑缛宿之临仙娇。凡在缁素,电激云奔,瞻奉惊跃,得未曾有。窃以八卦垂文,六爻发系,观鸟制法,泣麟敷典,圣人能事,毕见于兹,将以轨物垂范,随时立训,陶铸生灵,抑扬风烈。然则秦皇刻石,独昭美于封禅。魏后刊碑,徒纪功于大飨。犹称题目,高视百王,岂若亲纡睿藻,俯门仙翰。金奏发韵,银钩绚迹,探龙宫而驾三玄,轶凤篆而穷八体,扬春波而骋思,滞秋露以标奇。弘一乘之妙理,赞六度之幽赜,化总三千之域,声腾百亿之外。东苑微言,假天词而更显。竹林开士,讬神笔而弥尊。固使梵志归心,截疑纲而只训,波旬革虑,偃邪山而徇道。岂止尘门之士始悟迷方,滞梦之宾行超苦际。像教东渐,年垂六百,弘阐之盛,未若于兹。至如汉明通感,尚咨谋于傅毅,呈主归宗,犹考疑阚泽。自斯以降,无足称者,随缘化物,独推昭运,为善必应,克峻昌基,若金轮之王神功不测,同宝冠之帝休祚方永。玄奘等谬忝朝恩,幸登玄肆,属慈云重布,法鼓再扬,三明之化既隆,八正之门长辟,而顾非贞恳,虚蒙奖导,仰层旻而荷泽,俯浚谷以怀惭。无任竦戴之诚,谨诣阙陈谢以闻。碑至,有司于佛殿前东南角别造碑屋安之。其舍复拱重栌,云楣绮栋,金华下照,宝铎上晖,仙掌露盘,一同灵塔。大帝善楷、隶、草、行,尤精飞白。其碑作行书,又用飞白势作显庆元年四字,并穷神妙。观者日数千人,文武三品以上表乞摸打,许之。自结绳息用,文字代兴,二篆形殊,楷、草势异,悬缄垂露,云气偃波,铭石章程,八分行隶,古人互有短长,不能兼美。至如汉元称善史书,魏武工于草、行,钟繇闲于三体,王仲妙于八分,刘劭、张弘发誉于飞白,伯英、子玉流名于草圣。唯中郎、右军稍兼众美,亦不能尽也。故韦文体见二王书曰,“二王自可称能,未是知书”也。若其天锋秀拔,頵郁遒健,该古贤之众体,尽先哲之多能,为豪翰之阳春、文字之寡和者,信归之于我皇矣。
  • 215.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九》:乙丑,法师又惟主上文明天纵,圣而多能,非直文丽魏君,亦乃书遒汉主。法师以见碑是圣文,其书亦望神笔,诣阙请皇帝自书。表曰:沙门玄奘等言。窃以应物垂象,神用溥该。随时设教,圣功毕尽。是知日月双朗,始极经天之运,卉木俱秀,方穷丽地之德。伏惟皇帝陛下智周万物,仁沾三界,既隆景化,复阐玄风。鄙姬穆之好道,空赏瑶池之咏,蔑汉明之崇法,徒开白马之祠。遂乃俯降天文,远扬幽旨,用雕丰琬,长垂茂则。同六英之发音,若五纬之摛曜,敷至怀而感俗,弘大誓以匡时。岂独幽赞真如,显扬玄赜者也。虽玉藻斯畅,翠版将刊,而银钩未书,丹字犹韫。然则夔乐已簨,匪里曲之堪预,龙乡既昼,何爝火之能明。非夫牙、旷抚律,义和总驭、焉得扬法鼓之大音,裨慧日之冲彩。敢缘斯义,冒用干祈,伏乞成兹具美,勒以神笔,庶陵云之妙,迈迹前王,垂露之奇,腾芬后圣。金声玉振,即悟群迷。凤翥龙蟠,将开众瞽。岂止克隆像教,怀生沾莫大之恩。实亦聿赞明时,宗社享无畺之福。玄奘禀识愚浅,谬齿缁林,本惭窥涉,多亏律行,猥辱紫宸,词过褒美。虽惊惕之甚,措颜无地,而慊恳之勤,翘诚有日。重敢尘黩,更怀冰火。表奏不纳。景寅,法师又请曰:昨一日蒙赍天藻,喜戴不胜,未允神翰,翘丹尚拥。窃以攀荣奇树,必含笑而芬芳,跪宝玉岑,亦舒渥而贻彩。伏惟陛下提衡执粹,垂拱太宁,睿思绮毫,俯凝多艺。鸿范光于洛浦,草圣茂于临池。玄奘肃荷前恩,奉若华于金境。冒希后泽,伫桂影于银钩。岂直含壁相循,联辉是仰,亦恐非天翰无以悬日月之文,唯丽则可以摅希微之轨。驰魂泥首,非所敢望,不胜积慊,昧死陈请。表奏,帝方运神笔。法师既蒙帝许,不胜庆拚。表谢曰。沙门玄奘言。伏奉敕旨,许降宸笔自勒御制大慈恩寺碑文。玺诰爰臻,纶慈猥集,只荷惭惕,罔知攸措。玄奘闻强弩在彀,鼯鼠不足动其机。鸿钟匿音,纤莛无以发其响。不谓日临月照,遂回景于空门。雨润云蒸,乃昭感于玄寺。是所愿也,岂所图焉。伏惟陛下履翼乘枢,握符缵运,追轩通顼,孕夏吞殷,演众妙以陶时,总多能而景俗。九域之内既沐仁风,四天之表亦沾玄化。然则津梁之法非至圣无足阐其源,幽赞之工非至人何以敷其迹。虽迫远所极,自动天情,而冥佑可祈,即回宸眷,英词曲被,已超希代之珍,秘迹行开,将逾绝价之宝。凡在群品,靡弗欣戴。然彼梵徒倍增庆跃,梦钧天之广乐,匹此非奇,得轮王之髻珠,畴兹岂贵。庶当刊以贞石,用树福庭,蠢彼迷生,方开耳目。盛乎法炬,传诸未来,使夫瞻宝字而跂银钩,发菩提于此日。讽遒文而探至赜,悟般若于斯地。劫成穷芥,昭昭之美恒存。迁海还桑,蔼蔼之风无朽。玄奘出自凡品,夙惭行业,既蒙落饰,思阐玄献。往涉迦维,本凭皇化,迨兹翻译,复承朝奖。而贞观之际,滥沐洪慈,永徽已来,更叨殊遇。二主神笔,猥赐褒扬,两朝圣藻,亟垂荣饰。顾循愚劣,实怀兢惧。输报之诚不忘昏晓。但以恩深巨壑,岂滴水之能酧。施厚崧丘,匪纤尘之可谢。唯当凭诸慧力,运以无方,资景祚于园寝,助隆基于七百。不任竦戴之至。谨附内给事臣王君德奉表陈谢以闻。轻犯威严,伏深战栗。
  • 216.    《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第九》:显庆元年春三月癸亥,御制大慈恩寺碑文讫。时礼部尚书许敬宗遣使送碑文与法师,鸿胪寺又有符下寺。甲子,法师率寺众诣阙陈谢曰:沙门玄装言。被鸿胪寺符,伏奉敕旨,亲纡圣笔为大慈恩寺所制碑文已成,睿泽傍临,宸词曲照,玄门益峻,梵侣增荣,局厚地而怀惭,负层穹而寡力。玄奘闻造化之功既播物而成教,圣人之道,亦因辞以见情。然则画卦垂文,空谈于形器;设爻分象,未逾于寰域。羲皇之德尚见称于前古,姬后之风,亦独高于后代。岂若开物成务,阐八政以摛章;诠道立言,证三明而导俗。理穷天地之表,情该日月之外,较其优劣,斯为盛矣。伏惟皇帝陛下金轮在运,玉历乘时,化溢四洲,仁覃九有。道包将圣,功茂乃神,纵多能于生知,资率由于天至。始悲奁镜,即创招提,俄树胜幢,更敷文律。若乃天华颖发,睿藻波腾,吞笔海而孕龙宫,掩词林而包鹤树。内该八藏,外核六经,奥而能典,宏而且密。固使给园遗迹讬宝思而弥高,查苑余芳假琼章而不昧。岂直抑扬梦境,昭晰迷途,谅以镕范四天,牢笼三界者矣。玄奘言行无取,猥预缁徒,亟叨恩顾,每谓多幸。重忝曲成之造,欣逢像法之盛,且惭且跃,实用交怀。无任竦戴之诚,谨诣朝堂奉表陈谢。
  • 217.    唐《两京新记》:进业坊 西京外城,朱雀街东第三桥。皇城之东第一街,进业坊,隋无漏寺之故基,太子即其地建寺。为文德皇后祈福,竹木森邃,为京城游观之最。
  • 218.    《妙法莲花经题记》唐 苏士方:贞观二十二年十月二日,菩萨戒弟子苏士方,发心愿,渐转写诸经经论等,奉为至尊皇后、殿下储妃,又为师僧父母、储亲眷属、四生六道等出尘劳。法界有穷,斯愿无泯。颂日:“写《妙法》功德,普施于一切。同证会真加,速成无上觉。”
  • 219.    《唐会要卷四十八》:资圣寺 崇仁坊。本太尉长孙无忌宅。龙朔三年。为文德皇后追福。立为尼寺。
  • 220.    《旧唐书阎立德传》:阎立德,雍州万年人,隋殿内少监毗之子也......高祖崩,立德以营山陵功,擢为将作大匠。贞观十年,文德皇后崩,又令摄司空,营昭陵。
  • 221.    《册府元龟◎帝王部·仁慈》:十年十一月,帝谓侍臣曰:“朕自征伐以来,所乘戎马,陷军破阵济朕於难者,刊石为镌真形,置之左右,以申帷盖之义。”初帝有骏马名馺露紫霜,每临阵多乘之,腾跃摧锋,所向皆捷。尝讨王世充於隋盖马,方酣战移景,此马为流矢所中,腾上古堤。右库直丘行恭拔箭,而后马死。至是,追念不已,刻石立其像焉。
  • 222.    《金石录》卷二十三 右《唐昭陵六马赞》。初,太宗以文德皇后之葬,自为文,刻石于昭陵,又琢石象平生征伐所乘六马,为赞刻之。皆欧阳询八分书。世或以为殷仲容书,非是。至诸降将名氏,乃仲容书尔,今附于卷末云。
  • 223.    《册府元龟◎帝王部·立制度》:十一年二月丁巳,诏曰:“佐命功臣,义深舟楫,或定谋帷幄,或身摧行阵,同济艰危,克成鸿业。追念在昔,何日忘之。使逝者无知,咸归寂寞。若营魂有识,还如畴曩,居止相望,不亦善乎!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之志,岂异我哉。自今以后,功臣密戚,及德业尤着,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其秘器。使其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
  • 224.    《旧唐书唐太宗本纪》:十一年二月丁巳,诏曰:夫生者天地之大德,寿者修短之一期。生有七尺之形,寿以百龄为限,含灵禀气,莫不同焉,皆得之于自然,不可以分外企也。是以《礼记》云:“君即位而为椑”。庄周云:“劳我以形,息我以死。”岂非圣人远鉴,通贤深识?末代已来,明辟盖寡,靡不矜黄屋之尊,虑白驹之过,并多拘忌,有慕遐年。谓云车易乘,羲轮可驻,异轨同趣,其蔽甚矣。有隋之季,海内横流,豺狼肆暴,吞噬黔首。朕投袂发愤,情深拯溺,扶翼义师,济斯涂炭。赖苍昊降鉴,股肱宣力,提剑指麾,天下大定。此朕之宿志,于斯已毕。犹恐身后之日,子子孙孙,习于流俗,犹循常礼,加四重之榇,伐百祀之木,劳扰百姓,崇厚园陵。今预为此制,务从俭约,于九嵕之山,足容棺而已。积以岁月,渐而备之。木马涂车,土桴苇龠,事合古典,不为时用。又佐命功臣,或义深舟楫,或谋定帷幄,或身摧行阵,同济艰危,克成鸿业,追念在昔,何日忘之!使逝者无知,咸归寂寞;若营魂有识,还如畴曩,居止相望,不亦善乎!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岂异我哉!自今已后,功臣密戚及德业佐时者,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以秘器,使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
  • 225.    《资治通鉴》:(贞观十一年)上以汉世豫作山陵,免子孙苍猝劳费,又志在俭葬,恐子孙从欲奢靡;二月,丁巳,自为终制,因山为陵,容棺而已。
  • 226.    《册府元龟◎帝王部》 礼大臣:贞观十一年正月,散骑常侍姚思廉卒,诏陪葬於昭陵,褒有德也。
  • 227.    《旧唐书姚思廉传》:姚思廉,字简之......十一年卒,太宗深悼惜之,废朝一日,赠太常卿,谥曰康,赐葬地於昭陵。
  • 228.    《旧唐书秦叔宝传》:秦叔宝,名琼......十二年卒,赠徐州都督,陪葬昭陵。
  • 229.    《册府元龟◎帝王部 褒功》:十三年特进杨恭仁卒册赠开府仪同三司潭州都督陪葬昭陵谥曰:孝。
  • 230.    《唐会要·卷八十九》:武德四年七月十日,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径八分,重二铢四絫,十文重一两,一千文重六斤四两。以轻重大小,最为折衷,远近甚便之。其钱文,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时称其工。其字含八分及篆、隶三体。其词先上后下,次左后右读之。自上及左,回环读之,其义亦通,流俗谓之“开元通宝”钱。郑虔《会稡》云:“询初进蜡样,自文德皇后掏一甲迹,故钱上有掏文”。十八日,置钱监於洛、并、幽、益等诸州,秦王、齐王赐三炉铸钱,裴寂赐一炉。敢有盗铸者,身死,家口籍没。至五年三月二十四日,桂州置钱监。
  • 231.    (唐)胡璩《谭宾录·卷一》:钱有文如甲迹者,因文德皇后也。武德中,废五铢钱,行开元通宝钱。此四字及书,皆欧阳询所为也。初进样日,后掐一甲迹,因是有之。
  • 232.    薛挡《唐圣运图》:初进蜡样.文德皇后掐一甲,故钱上有甲痕焉。
  • 233.    《事物纪原·卷十◎甲迹》:今开元通寳钱缦上有文如初月者,《谭賔录》曰:武德初行开元通寳钱,初进様日,文德皇后掏一甲因不复改,《唐要》曰:武德四年七月十日行开元通寳钱,欧阳询制词及书字,含八分篆隷,三体囬环,读之其文,通俗谓之“开通元寳",郑虔《会粹》云:询初进蜡様日,文德皇后掏一甲迹,故钱上有掏文。虔熙宁中,刘斧撰《青琐集》,则谓事由眀皇杨贵妃,而天下谓之曰:儿钱。谬矣!彼徒见钱文有开元字 ,便谓眀皇开元事尔,亦不考实之过也
  • 234.    《全宋文·卷二六·米芾六》:跋唐文德皇后遗履图 右唐文德皇后遗履,以丹羽织成,前后金叶,裁云为饰。长尺,底向上,三寸许。中有两系,首缀二珠,盖古之岐头履也。臣米芾图并书。
  • 235.    明 姚士麟《见只编·卷中》:陈仲醇先生跋其后曰:余读书秀州项穉玉阁中,友人姚叔祥出视唐文德皇后遗履,为米元章写图,左方有小跋,称臣米芾,度是元章为博士,召入内庭鉴书画,奉命所作。其跋云:右唐文德皇后遗履,以丹羽织成,前后金叶裁云为饰,长尺,底向上三寸许,中有两系,首缀二珠,盖古之岐头履也。臣米芾图并书。按唐太宗皇后长孙氏,武德九年八月二十一日立为皇后,贞观十年五月二十六日崩於立政殿,年三十六,葬昭陵九嵕山,咸亨五年八月追諡文德圣皇后,天宝八载六月加尊号文顺圣皇后。此履不知何缘,流传宋朝,又入秘府,或元章别摹他本,皆未可知......余忆於唐宫论元徵所见客售《孔子遗履图》一卷,乃宣和库中物,题跋甚多,客有邀余题者,余止写二语,云:“君子所履,小人所视,陈某获观,谨题。”但孔子履与王莽头并藏晋武库中,大是不类。今文德履为元章所图,又为才子姚叔祥所得,十袭裹之,不敢亵视,即有请观者,愿出数万钱,叔祥不许,曰:“文德皇后履,非杨妃锦袜也。无得传玩,以马嵬下老妪视我。
  • 236.    《敝帚斋余谈·明 沈德符》:妇人缠足,不知始自何时。或云始于齐东昏,则以步步生莲一语也。然余向年观唐文皇长孙后绣履图,则与男子无异。友人陈眉公、姚叔祥俱有说为证明。又见则天后画像,其芳趺亦不下长孙,可见唐初大抵皆然。惟大历中夏侯审咏被中睡鞋云:云里蟾钩落凤窝,玉郎沉醉也摩挲。盖弓足始见此。至杜牧诗云:钿尺才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又韩屋诗云:六寸肤圆光致致。唐尺只抵今制七寸,则六寸当为今四寸,亦弓足之寻常者矣。
  • 237.    《癸巳类稿·卷十三》:明姚士麟撰《见只编》云,在《盐邑志林》中。米芾有《唐文德皇后遗履图》,跋曰,以丹羽织成,前后金叶裁云饰,长尺,底向上三寸许,中有两系,首缀二珠,盖古岐头履也。是高底底向上之证。
  • 238.    宋·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卷下》 皇后有谥,起于东汉,自是至于隋皆单谥,光烈阴皇后、明德马皇后、和熹邓皇后、文献独孤皇后是也。史家取帝谥冠其上以别之,如云光烈皇后阴氏,明德皇后马氏也,非谓欲连帝谥而名之也。然则质家尚单,文家尚复。后世或用复谥,如唐正(正字犯仁宗嫌名)观中,长孙皇后谥文德,后太宗谥文皇帝,文德自是复谥。
  • 239.    《旧唐书·刘感传》 贼平,高祖购得其尸,祭以少牢,赠瀛州刺史,封平原郡公,谥曰忠壮。令其子袭官爵,并赐田宅。
  • 240.    《石墨镌华》 万年宫即九成宫改名,髙宗幸而铭之书之也,行草视英公碑尤为劲拔。
  • 241.    《新唐书卷八十三 列传第八》 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文德皇后所生。未尝见喜愠色。帝有所怒责,必伺颜徐徐辩解,故省中多蒙其惠,莫不誉爱。后崩,时主始孩,不之识;及五岁,经后所游地,哀不自胜。帝诸子,唯晋王及主最少,故亲畜之。王每出合,主送至虔化门;泣而别。王胜衣,班于朝,主泣曰:“兄今与群臣同列,不得在内乎?”帝亦为流涕。主临帝飞白书,下不能辨。薨年十二。帝阅三旬不常膳,日数十哀,因以癯羸。群臣进勉,帝曰:“朕渠不知悲爱无益?而不能已,我亦不知其所以然。”因诏有司簿主汤沐余赀,营佛祠墓侧。
  • 242.    《玉台名翰跋》程朗岑(清 道光年间) 此卷力檇李女史徐范所藏墨迹,其长孙后、沈清友、曹比玉三家,已失,卷尾尚有当湖沈彩一跋,亦残缺,余俱完好,神采奕奕,极簪花写韵之妙,非后人所能臆造,极簪花写韵之妙,非后人所能臆造。夫古今古刻多矣,未有搜集闺媛名迹者。
  • 243.    《蕙风词话卷四》 ○朱淑真书有拓本 《玉台名翰》,元题香闺秀翰,檇李女史徐范所藏墨迹。(范为白榆山人贞木女兄,跛足,不字,自号蹇媛。)凡晋卫茂漪、唐吴采鸾、薛洪度,宋胡惠斋、张妙静,元管仲姬,明叶琼章、柳如是八家。旧尚有长孙后、朱淑真、沈清友、曹比玉四家,已佚。
  • 244.    《雪桥诗话余集卷一》 嘉兴徐范蹇媛,以跛疾终身不字,工诗,兼长书画及篆刻。弟真木得其指授,遂以名世。尝得卫夫人、长孙后、吴采鸾、宋惠斋,张妙净、薛涛、朱淑真、管道升八家墨妙于项元汴家,装成一卷。卷首自题《香闺秀翰》四小篆。
  • 245.    《玉台名翰跋》(明)徐范:今春闻吾邑项氏家藏卫夫人一帧,长孙后一帧,为绝代翰宝,百计购求,终莫能得。因托至戚致其夫人,夫人怜范一段苦心,从更转赠,遂不惜倾囊酬之。
  • 246.    《玉台名翰跋》沈彩 (清 乾隆年间) 沈彩跋云:才藻,非妇人职也。然孔子尝以臧文仲妾织蒲为不仁,则士大夫家闺阁佳丽,苟勤於纺织,舆茅檐穷嫠争,是亦非宜。而身心又不可使逸,则舍笔札文史其何所事哉?卷中自晋卫夫人而下,若唐长孙后、吴采鸾、宋胡惠斋、张妙净、朱淑真,元管道升,皆具有俊才,出其柔翰,俱各精妍。
  • 247.    明朝徐皇后 内训原序 然古者教必有方,男子八岁而入小学,女子十年而聴姆教。小学之书无传,晦庵朱子爰编缉成书,为小学之教者始有所入。独女教未有全书,世惟取范晔《后汉书》曹大家《女戒》为训,恒病其略。有所谓《女宪》、《女则》,皆徒有其名耳。
  • 248.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 后尝撰古妇人善事,勒成十卷,名曰《女则》,自为之序。又着论驳汉明德马皇后, 以为不能抑退外戚,令其当朝贵盛,乃戒其龙马水车,此乃开其祸源而防其末事耳。且戒主守者曰:“此吾以自防闲耳。妇人着述无条贯,不欲至尊见之,慎勿言。”
  • 249.    《旧唐书志第二十七●经籍下》 《女则要录》十卷文德皇后撰。
  • 250.    【长孙姓宗祠七言以上通用联】 贤后相君,十篇着则。 孝子救父,数语回生。
  • 251.    【 宋·郑樵《通志略》-艺文略第三】 《内训》,二十卷(辛德原、王劭等撰)。《妇人训诫集》,十卷(徐湛之撰)。《娣姒训》,一卷(冯少胄撰)。《女则要录》,十卷(唐长孙皇后撰)。
  • 252.    《玉海卷五十五》志长孙皇后女则要录十卷
  • 253.    《玉海卷五十八》 唐女则要录 旧志儒家十卷文徳皇后撰
  • 254.    《记篡渊海卷八十一◎阃仪部》 妇言 唐长孙皇后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二十卷
  • 255.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四卷》 :后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
  • 256.    《记篡渊海卷八十一◎阃仪部》 识见 长孙皇后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畧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鞠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壼之中刑无枉滥上得疾累年不愈后侍奉昼夜不离侧常系毒药於衣带曰若有不讳义不独生后素有疾太子言於后曰医药备尽而疾不瘳请奏赦罪人及度人入道庶获冥福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若为善者有福则吾不为恶若其不然妄求何益及疾笃与上诀曰妾於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乗舆不能当吕后之地耳己卯崩於立政殿 长孙后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
  • 257.    《新唐书长孙皇后传》 后尝采古妇人事着《女则》十篇,又为论斥汉之马后不能检抑外家,使与政事,乃戒其车马之侈,此谓开本源,恤末事。常诫守者:
  • 258.    《唐音统签卷九十七》(明)胡震亨 范希仁 太宗后长孙氏,后长安人,隋右骁卫将军晟之女,好读书,造次循礼,着女则十卷,谥文德顺圣皇后。 春游曲 上苑杏(一作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 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 林下何须逺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 259.    《名援诗归》卷之九(明)钟惺】 长孙皇后,唐太宗文德皇后也,隋左骁卫将军晟女。喜图传,视古善恶以自鍳,矜尚礼法。归太宗,初以太子妃,为皇后,性约素,益观书,虽容栉不少废。尝作《游春曲》,帝见而诵之,啧啧称美......... 《游春曲》 上苑杏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何等深细?觉他人柳腰桃脸等语,皆鄙俗不中用。人只知偷面色学身轻,娇娜柔绝。却不知用新字嫩字,掩映得出)。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如此卖弄语作结,止于游春有情)。 开国圣母,亦作情艳,恐伤盛德。诗中连用井上、檐边、花中、树上、林下,一气读去,不觉其复。可见诗到入妙处,亦足掩其微疵。休文四声八病之说,至此却用不着。
  • 260.    《旧唐书长孙皇后传》:太宗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洛阳人,隋右骁卫将军晟之女也。晟妻,隋扬州刺史高敬德女,生后。
  • 261.    《唐会要卷四》: 储君 中山王承干。太宗长子............十七年三月。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上表。言皇太子及诸王。陛下处置。未为得所。太子国之本也。伏愿深思远虑。以安天下之情。上曰。我识卿意。我儿虽患脚。犹是长嫡。岂可舍嫡立庶乎。
  • 262.    《贞观政要卷二◎直谏》:贞观十年,越王,长孙皇后所生,太子介弟,聪敏绝伦,太宗特所宠异。或言三品以上皆轻蔑王者,意在谮侍中魏征等,以激上怒。上御齐政殿,引三品已上入坐定,大怒作色而言曰:“我有一言,向公等道。往前天子,即是天子,今时天子,非天子耶?往年天子儿,是天子儿,今日天子儿,非天子儿耶?我见隋家诸王,达官已下,皆不免被其踬顿。我之儿子,自不许其纵横,公等所容易过,得相共轻蔑。我若纵之,岂不能?踬顿公等!”玄龄等战栗,皆拜谢。征正色而谏曰:“当今群臣,必无轻蔑越王者。然在礼,臣、子一例,《传》称,王人虽微,列入诸侯之上。诸侯用之为公,即是公;用之为卿,即是卿。若不为公卿,即下士于诸侯也。今三品以上,列为公卿,并天子大臣,陛下所加敬异。纵其小有不是,越王何得辄加折辱?若国家纪纲废坏,臣所不知。以当今圣明之时,越王岂得如此。且隋高祖不知礼义,宠树诸王,使行无礼,寻以罪黜,不可为法,亦何足道?”太宗闻其言,喜形于色,谓群臣曰:“凡人言语理到,不可不伏。朕之所言,当身私爱;魏征所论,国家大法。朕向者忿怒,自谓理在不疑,及见魏征所论,始觉大非道理。为人君言,何可容易!”召玄龄等而切责之,赐征绢一千匹。
  • 263.    《仪礼注疏 郑玄注、孔颖达疏》:庶子,妾子之号,适妻所生第二者是众子,今同名庶子,远别於长子,故与妾子同号也。
  • 264.    《旧唐书·列传第五十七》:初,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至立为太子。
  • 265.    《资治通鉴》:长乐公主将出降,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爱之,敕有司资送倍于永嘉长公主。
  • 266.    《唐上都青龙寺法朗传》:龙朔二年,城阳公主有疾沈笃,尚药供治,无所不至。公主乃高宗大帝同母妹也,友爱殊厚,降杜如晦子荷。
  • 267.    《旧唐书 卷六十六 列传第十六》初,荷以功臣子尚城阳公主,赐爵襄阳郡公,授尚乘奉御。贞观中,与太子承乾谋反,坐斩。
  • 268.    《新唐书城阳公主传》:城阳公主,下嫁杜荷,坐太子承乾事诛,又嫁薛瓘。
  • 269.    《新唐书·卷八十三·列传第八》:新城公主,晋阳母弟也。下嫁长孙诠,诠以罪徙巂州。
  • 270.    《旧唐书·卷五十二·列传第二》  .国学导航[引用日期2014-04-8]
  • 271.    周召 《双桥随笔◎卷三》:三代以来,皇后之有贤徳者,唐长孙氏为最。后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太宗从容商畧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抚字庶孽,逾於所生。嫔妃以下,无不爱戴。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子乳母以东宫器用少,请奏益之,后不许。曰:“太子患徳不立、名不扬,何患无器用耶?”后得疾,太子请奏赦罪人、度人入道。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赦者,国之大事,不可数下。道、释,异端之教,蠧国病民,皆上素所不为,奈何以吾一妇人,使上为所不为乎?”及疾笃,与太宗决。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宻。苟无大故,不可弃也。妾之本宗,因缘葭莩以致禄位。既非徳举,易致颠危。欲保全之,慎勿处之权要。妾生无益於人,愿勿以丘壠劳费天下,但依山为坟,器用瓦可也。更欲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逰猎,则妾死不恨矣!”尝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又尝着论,讥汉明徳马后不能抑退亲戚之权,徒戒其车如流水马如龙,是开其祸败之源,而禁其末流也。至是,宫人以书奏之。太宗览之悲恸,以示近臣曰:“后此书,足以垂范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复闻规諌之言,失一良佐,不能忘懐耳!”乃召玄龄,使复其位。其贤徳节节如此,又非宋髙、曹、向、孟诸皇后之所能及。
  • 272.    唐吴兢撰、元戈直集论《贞观政要》:愚按:《易》之《归妺》曰“帝乙归妺,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盖谓王姬下嫁,位虽至贵,不事容餙也。娣媵以容餙为事,而衣袂所以为容餙者也,尚礼而不尚餙,故其袂不及其娣之袂良,以俭徳也。太宗于公主之降,敕所司资送倍长公主,虽以后之所生,毋乃牵于爱,而不节以制度乎?是道之以逾礼越法矣。幸魏徵之忠谏,太宗之聴从,而文徳皇后又从而褒赏之也。若后之徳,虽汉之隂、马,亦不能及,可谓无愧周之任、姒、邑姜者矣!正家而天下定,后之谓欤? 
  • 273.    《范太史集◎卷二十七》:唐太宗尝罢朝,怒曰:“会须杀此田舍翁!”时文德皇后谓帝曰:“谁触忤陛下?”帝曰:“魏徵每廷辱我。”后退,具朝服立於廷。帝大惊曰:“皇后何为若是?”后曰:“妾闻主明臣直。今魏徵直。由陛下之明故也!妾敢不贺?”帝乃悦。臣祖禹曰:诗人美后妃,辅佐君子、求贤审官,国家将兴,必有淑哲之配,儆戒以成君子之德。若长孙皇后感悟太宗,其可谓贤矣。
  • 274.    《古文雅正◎卷四》:文有欵,情则佳,情欵,则其词兼胜,令人再三反覆,千百读而不厌也。读至末幅《与敬姜论劳逸篇》“吾冀汝朝夕修我”一段,使我长言咏歌,嗟叹犹不足矣。东京贤后推马、邓。然邓后临朝,内则灾荒,外有羌祸,亦縁后。贤故足以弭之,然专政之心不可掩也!岂明徳之比哉?汉唐宋后之最贤者,汉则明徳马皇后,唐则文徳长孙皇后,宋则宣仁髙太后。(诏三公 元和二年 汉章帝)
  • 275.    《文忠集◎卷一百六十》:《资治通鉴》唐太宗贞观六年,长乐公主出降。上以公主皇后所生,特爱之。勅有司资送倍於永嘉长公主。魏徵谏曰:“昔汉明帝欲封皇子,曰‘我子岂得与先帝子比?’皆令半楚、淮阳。今资送公主倍於长主,得无异於明帝乎?”上然其言,入告皇后。后叹曰:“妾闻陛下称重魏徴,不知其故。今观其引礼义,以抑人主之情,乃知真社稷之臣也!妾与陛下结髪为夫妇,曲成恩礼,毎言必先候颜色,不敢轻犯威。严况以人臣之疎逺,乃能抗言如是,陛下不可不从也。”因请遣中使齎钱四百、缗绢四百疋以赐徴。且语之曰:“闻公正直,乃今见之,故以相赏。公宜常秉此心,勿转移也!” 某闻:爱其息,女人之常情也。况以万乘之主、天下之冨,独不能厚一女子资送,而尽其亲爱之道乎?魏徴於此,犹以不当倍於长主为谏,可谓有责难之恭矣!虽然帝用其言,迫於理也。彼皇后深居宫中,知爱而已,今能本乎礼义,抑其私情,不特称徴之贤,又请捐金帛以奨之,此贞观之治所以庶几三代也!欤《关雎》序后妃之德曰“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卷耳》序后妃之志曰“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詖私谒之心。是则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不在乎他,在乎后妃而已。太宗与后,其知此也哉。
  • 276.    “千载可称,一人而已”——民族英雄李世民评传  .战略网[引用日期2015-01-16]
  • 277.    《絜斋毛诗经筵讲义◎卷九◎卷耳篇》:臣闻:志者心之所期也,所期者如此,故所就亦如此。登髙山者,期至于顶,斯至之矣。涉巨川者,期达于岸,斯达之矣。所期者大,则其规模亦大;所期者远,则其谋虑亦远。夫惟远且大也,故谓之志。古之人君,耻以中常自处,而必欲成大有为之事业,斯可谓人君之志也。古之后妃,不以小善自足,而必欲辅人君之所欲为,斯可谓后妃之志矣。夫惟天作之合,同心协济,所以徳业巍巍,至于今仰之。卷耳者,可以为酒之物也;顷筐者,易盈之器也。易盈而不盈,其心固有在矣。臣下行役于外,而后妃轸念于内,故因卷耳之采,而思酒醴之成,足充吾君劳赐之用,此是诗之所以作也。人之远役,必思其家,故谓之怀人。是人也,固尝寘诸周行矣。今其奉命而行,逾越险阻,而马至于虺颓,言其病也。玄马色变而黄,亦病也。马病如此,人劳可知。酌以金罍兕觥,少解其懐伤之心,此所谓体羣臣者也。曰瘏曰痡,仆与马俱病矣,盖至于是,其劳益甚,复云何哉?惟有长吁而已。写其勤劳嗟叹之状。以着其思念贤者之心,何其所志之远且大哉!夫臣下之劳,人君之所当念,后妃何预焉?今亦切切如是,无乃思出其位乎?曰:此则古之后妃所以过人也。凡人之情,朝夕思念,不出乎蕞尔。形体之微,苟利于巳经之营之无所不至,岂复为当世计乎今也?身居乎此,而念及于彼,惨怛嗟叹,惟恐无以慰贤者之心。夫贤士大夫,吾君所资以共治也!得贤则安,不得贤则危,利害相关。如此是乃后妃之所当念也!岂可谓出其位之思乎?唐长孙后毎对太宗称魏徴之直,以社稷臣名之,保护其贤,成太宗纳谏之美。呜呼!其有古后妃之遗风哉!
  • 278.    明《新镌增补全像评林古今列女传》卷五 母仪传》:唐初圣母 克树母仪,首盛唐而圣善。赞成帝治,开贞观之休明。 文德后者,长孙氏晟之女,唐太宗之后也,后性孝俭素,好读书,尝与上从容商确古事,因而献替禆 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鞠,因命内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壼之中,刑无滥枉。房玄龄以谴归第,后心知其贤,时疾笃与上诀,且谓上曰:玄龄事陛下,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徭役,止游畋,妾虽没於九泉, 诚无所恨。其荐拔忠谏,悉多类此。常采自古妇人得失事,为女则三十卷,上尝出之以示群臣,而称其书足以范百世。及崩之后,太宗哭之恸,或有以天命止之者,太宗曰:朕非不知天命,而为无益之悲,但入宫不复闻规谏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懐耳。君子谓长孙后,贤而能谏,可为世法,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此之谓也。“亲君子”数语,法语也,君人者铭之座右亦宜。为失良佐而哭之悲,则后之德益彰矣。 颂曰: 惟长孙后,性好读书。 献可替否,裨益訏谟。 采古女则,益昭其德。 允兹后焉,正是四国。
  • 279.    唐·朱子奢《文德皇后挽歌》 文德皇后挽歌 神京背紫陌,缟驷结行辀。 北去横桥道,西分清渭流。 寒光向垄没,霜气入松楸。 今日泉台路,非是濯龙游
  • 280.    唐·李百药《文德皇后挽歌》 裴回两仪殿,怅望九成台。玉辇终辞宴,瑶筐遂不开。 野旷阴风积,川长思鸟来。寒山寂已暮,虞殡有馀哀。
  • 281.    元·张翥《题长孙皇后谏猎图》 《题长孙皇后谏猎图》元 张翥 黄门晓出西清仗,秋色满天鹰犬王。 虎落遥连渭水南,鸾旗直渡河桥上。 日边云气五色文,虬须天子真天人。 羽林猛士森成列,六气不惊清路尘。 太平无征帝神武,岂为禽荒将按旅。 已知哲后佐兴王,不数樊姬能霸楚。 从容数语郎罢田,六官迎笑花如烟。 跸回那待外庭疏,听谏由来同转圜。 天宝神孙隳大业。锦绣五家争蹀躞, 可怜风雪骊山宫,正与真妃同射猎。
  • 282.    明·张居正《长孙进贤》 唐宗烈烈,踵美三王, 实维哲后,左右椒房。 调和直谅,奖进忠良。 用俾房魏,勋庸显彰。 煌煌彤管,千年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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